调的,今天这一出可把她气坏了。
“老太婆,你仗着大队长欺压社员,我要去公社告你!呜呜呜……”
姜老太半点不怵,大声喊道:“去啊,你倒是去啊。你个不敬长辈,挑拨是非,破坏大队团结的东西,应该赶出溪水大队去。也是这几年风气好了,要是换做早几年,你这种行为……”
姜晓穗连忙捂住她的嘴:“奶,消消气,消消气,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啊。”
奶哟,咱可不能啥话都往外说啊。
喊了半天无人理会的姜老爷子忍无可忍,扯着破嗓子大吼一声:“闭嘴,全都给我闭嘴!”
闹哄哄的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这时候,杜春阳从地里匆匆赶来,边跑边喊:“咋了,咋了,咋回事了?”
姜晓穗花了好大力气,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来。
姜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黑着脸冲他喊道:“赶紧把你媳妇拉回去,没大没小,像啥样子?”
赵秋雁不服气,梗着脖子喊:“凭啥只说我啊,你自己媳妇咋不说?”
“闭嘴,再胡咧咧我让你去挖水渠。”
赵秋雁这才安静了,其他人也安静了。
姜老爷子觉得头好痛,朝杜春阳挥挥手:“把你媳妇带回去写检讨,下次大会上给大家念一念。”
杜春阳还不了解全部经过,狗蛋说他媳妇和姜老太打起来了,吓得他差点没把锄头砸在脚背上。
“婶子,对不住,您千万别生气啊,晚点我上家给您赔礼道歉。”
姜老太拉着脸不理他。
赵秋雁被强行拉走,一群人围着姜老太安慰她,叫她别生气。
姜老爷子黑着脸,没说她,也没看她。
这时,人群里忽然响起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
“你们好,请问姜晓穗家怎么走?”
姜晓穗回头,感受到无数目光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
那人爽朗一笑:“我叫谯红林,住在公社,元宵那天姜晓穗同志救了我儿子,今天特意赶来谢谢她。”
社员们发出恍然又羡慕的气音。
姜晓穗打量着一家三口。
男人四十出头,身穿蓝色棉袄,笑容诚恳又和蔼,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放着一罐麦乳精还有一袋红苹果。
女人比他小几岁,皮肤白皙,温柔美丽。
她手上牵着的瘦弱小男孩,正是那晚突发哮喘的孩子,瞧着脸色还有些苍白,正感激又害羞地望着自己。
姜晓穗笑起来:“我就是,孩子身体好了吗?”
谯红林被她出人意料的美貌惊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你就是姜晓穗同志啊,好了,没事了。壮壮,快叫人。”
壮壮小声地喊:“姐姐。”
女人微笑起来:“姜同志,你救了壮壮,我们应该早点来的。可小孩子身体不好,这才拖了几天,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啥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太客气了。”
姜老太挤过来,此时她脸上已经不见一点怒气,冲着一家三口笑眯眯地说:“我是她奶奶,瞧你们客气的,走,赶紧上家里歇会儿口水。”
社员们羡慕地看着他们朝老姜家走去,有人感叹:“我咋觉得晓穗退学后,大队长家越来越好了呢。”
“可不么,这一拨一拨的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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