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机作为盯梢的人最先察觉到树林内迷雾的散去。
同一时间白筱也嗅到了刑栩帐篷里的血腥气。
“刑栩,什么情况……”
白筱用登山棍挑开了刑栩和“云己生”躺着的帐帘。
只见,里头的“云己生”早已不在,只有刑栩坐在原地,血雾充斥在帐篷内部,刺鼻的白筱蹙眉。
时千机抹了一抹帐篷内部沾着的血气,用鼻尖轻嗅,眼神定定道:“是己生。”
白筱不解问道:“怎么回事?”
刑栩此时的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他咬着牙道:“我们被耍了。”
“是某种替身的术法,我们看不出来并不奇怪,对方不是普通的鬼怪,应该是时家古书上记载的鬼修。”时千机手摩挲着血雾垂眸思索道。
“迷雾散了,应该是阵法解了,我们去找他。”
三人一路无阻,顺畅的奇怪。
刑栩谨慎道:“小心点,可能有埋伏。”
其余两人点头。
……
萨麦尔:【孩子,他们已经进入都城了。】
云己生看着迷雾幕布上三人身影,敛起不明眸色,嘴角不由缓缓上升:“我知道了。”
“云郎……”
齐婉娘在云己生身后轻轻呼唤。
声音少了分执着的怨念,多了一丝眷恋的温度。
云己生转身望去。
只见齐婉娘背对着他坐在黄铜梳妆镜前。
眨眼间,齐婉娘脸上的妆容已经不复存在。
随即她又开始对镜化起妆容来。
一笔一划,精致又认真。
不过,面色冷静不带喜色,不似像是大婚,倒像是为谁饯行。
随即,齐婉娘拿起螺子黛描眉。
红色口脂用中指捻了一抹,在唇间涂抹。
画到最后,桌上仅留着一只金镶红宝的龙凤簪。
染上凤仙花红的指甲,伸了过去。
白皙细腻的手指捏着簪子,额间花钿比刚刚更加生动了,齐婉娘整体看上去美的惊心动魄。
奈何身后的男人是不懂女人趣味的。
云己生不知道为何齐婉娘呼唤自己,难道仅仅是让他看对方化妆吗?云己生不由心想。
“云郎,你能帮我戴上这支簪子吗?”
云己生垂眸看着齐婉娘递过来的簪子,低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的伴侣。”
齐婉娘笑道:“如果你是我的伴侣,我早就让你帮我描眉了,而不是给我戴簪。”
“或许你忘了,这柄簪子是你受皇太后封赏时赠予我的。”
萨麦尔:【她没骗你,那时候皇太后给你的时候,她在旁边提了一句好看,你自己留着也没用,就转赠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还留着。】
“好。”云己生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接过簪子,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斜斜的插了进去。
这一戴,倒像是点睛之笔,齐婉娘照着镜子不由惊叹。
“云郎确实有所不同,都说喜好男子的男性,审美会比普通男子强些,我曾经的姐妹让喜……哥哥戴簪,参加聚会时被我们笑话的不行。”
一提起遥远的回忆,纵使是残忍的罗刹女,也不由感伤。
没有人意识到她曾经只是皇宫里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皇室身份的光环太大,身边的人每天戴着清一色的假面。
娇纵的快乐只是一时,过后便是得到一切的空虚。
在最年少时遇到了终生忘不记的惊艳人物。
没人告诉她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有的只是无尽的背叛和独一人的凄凉。
当初齐婉娘修道拜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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