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那你学过跳舞吗？”
沈山楼想到她最后一下，跳跃避让砸过来的扳手，回身抽击对方，最后轻盈落地的画面，像是看一场酣畅淋漓的舞蹈。
“也没有学过。”
“那你坐立行走的仪态为何和之前差别那么大了？”
“你怎么知道不一样的？”夏宝珠并没有被拆穿的恐惧，反而很好奇沈山楼从哪里看出来的。
“照片，冷家的全家福，你和冷明辉的结婚照。”沈山楼以收集信息为由特意去往冷家看了一眼。
“可我没觉得我有什么改变啊，只不过想法改变了，不想在家里做好吃懒做的人而已。”夏宝珠淡定地为自己辩解。
“好，那我说另一件事吧。”沈山楼看着她什么都不肯承认，嘴角上扬，冷笑一声。
“你上一次被抓的当天晚上，冷家附近一户人家的玻璃被人从外打碎，男主人出来查看时腿部被石头砸伤，而这个男人正是当天下午骂你的人。”
“结合当天晚上你回家的时间，以及你现在的武力，我有理由怀疑你对他进行打击报复，对吗？”
这件事都让他沈山楼翻出来，还真是狗鼻子。
夏宝珠更有理由怀疑沈山楼是拿她当某个重要案件的嫌疑犯来看了。
一直跟着她就是想调查出她的犯罪证据。
早知道这样，她今天晚上就不该暴露。
“我没有。”这句话说出来，夏宝珠都有些无力。
“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要仗着自己武力强，就想着什么事都用武力解决。下次再打架，让我逮到就不像这次那么好说话了。”沈山楼说得很不客气，语气越来越严厉。
这话夏宝珠听着就来气，她抬头对上沈山楼幽深的眼神：“我正当防卫有错吗？别人打我，难道我要站着让他打？”
“你先告诉我什么是正当防卫？”
“就是他打我，我打他！”
“为了使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正当防卫行为，不负刑事责任。正当防卫超过必要限度造成不应有的危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
“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夏宝珠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你不知道你的力气大吗？你把他们打得半死，还正当防卫呢。我告诉你，你这明显属于防卫过当。如果不是我，你就得进去坐牢。”
“不可能，他们都戴着围巾，而且我也收手了。”夏宝珠听到坐牢，心里猛然一跳。
她可不是奔着坐牢去的。
不对，她差点让沈山楼绕进去，当时她明明是可以跑的。
都是这个人，等到她把他们打倒了才跳出来，她才被叫到派出所里。
“你该不会以为你跑了就没事了吧？”
沈山楼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的想法，他扯着嘴角嘲讽地笑了一下。
“那你下次可以试试，如果不出人命还好，出了人命那你就跑吧。去当黑户，去被警察到处追着跑。”
“那我下次遇到了只能挨打？”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晚回家呢？”
“因为我……”
夏宝珠闭上了嘴，沈山楼虽然是另一个问题，但也提醒了她可以住在店里。
为什么还要非得回冷家？
或许是身体里还残留着夏招娣的念想。
在夏招娣的教育中夫家就是一切，如果连夫家都不要她，她就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哪怕夫家的人对她各种辱骂，她受不了可以去死，但从来不敢离开，也没想过离开。
不过没有离婚之前，夏宝珠不打算出现夜不归宿的情况。
要稳住冷明辉，这个人占有欲很强，想要顺利离婚就不能刺激他。
希望他和他的小娇妻感情发展顺利，爱得越来越深，爱得死去活来才好。
最好再来个男二追求林诗婉刺激冷明辉，激发他对林诗婉的占有欲，让他迫不及待和小娇妻结婚。
“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后天黑之前关门。”夏宝珠收敛语气，重新平静下来。
“记住安全第一位，你回去吧。”沈山楼没有问出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他也不是冲着答案来的。
“谢谢。”
停下来的这段时间，把夏宝珠冻得不轻，还被训斥了一顿外加恐吓。
把她今天挣了二百五、一分钟打四个的好心情都弄没了。
有钱又能打，多么美好的高光时刻，就这样被沈山楼这头狼破坏了。
还翻出她砸人玻璃这样的没品行为，可怜她保持了多年的大小姐形象彻底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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