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亲封的宁国侯身份尊贵,又是我莅阳长公主的夫婿,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
要不是经历这次庆历军叛乱,他们多半也不会在乎普通士兵的想法。整个过程中,除了穆王府的骑兵日夜兼程北上救援,他们便要在周边几万地方驻军的眼皮下,被叛军杀死。
现在的梁国的军心已经不可用,要不是靠穆王府的骑兵在震慑着,他们早就散了。可这位感情和私生活拎不清的莅阳长公主,居然说出这种刻薄的话来,要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大梁最后的脸面都要没了。
“孩子,你父亲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啊!”
谢弼想说有,那就是他找人杀萧景睿的时候。对于父亲谢玉,谢弼在他暴露两边押注的时候,就已经失望透顶。
侯府门口的国柱石是他的骄傲,而现在却发现那个骄傲是他偷来的。
这荒唐得不像真实的世界啊!
“娘,这便是人心,百姓是分得清好坏的。”
莅阳长公主看着自己这位陌生的儿子,强忍着心底的委屈和愤怒,在感受着自己人生的苦楚。
余贤对莅阳长公主印象很不好,在这个时代便未婚先孕,被迷奸后认命嫁给谢玉,心里一直惦记宇文霖,而现在谢玉落了魄,她居然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因为他一直不被世人理解,想必做下那件事后他也不敢跟任何人说,一个人守着秘密太痛苦了。
大概是谁倒霉她爱谁吧(前提是长得好)!
除此之外,余贤对原着中谢玉的下场就更不满了,调动军队杀人灭口的事实放在眼前,居然就是流放而已。
想想李善长找汤和借了三百个士兵修房子,改天他就被夷三族……
再有这个人设计也有问题,余贤专门看了百度百科,总结下来就是这个人长得帅,有心机,没人性,枭雄之资(余贤看来更像一个投机者和墙头草),但是他是真心爱着莅阳长公主的。
似乎他真心爱莅阳长公主就能洗清所有的罪孽一样。
所以余贤很不爽,在他的干预之下,谢玉的侯爵之位被废除,侯府被户部收回,门口那块国柱石被拆掉,他与莅阳长公主的婚姻也被废除,连谢琦谢弼都改了萧姓。
当然也不能不讲人性,余贤还是让秦般若给了他体面,让狱卒给他洗漱干净,给他穿上最华丽的衣袍,然后用牵机处死在街市上。
一路游行到街头临时搭建的刑场,谢玉身上已经沾满了各种污秽。
刽子手的修养还是有的,他们打开囚笼把谢玉拖下来,像提小鸡似的将人拎到邢台上。而现在负责监刑的人是靖王,他要亲眼看着这个人死在眼前,梅长苏和宫羽等人也来了,宴大夫不放心也提着药囊在一边候着。
“犯人谢玉,已验明正身,行刑!”
靖王没有多话,在吏员汇报时辰已到后,对着邢台大喊。
刽子手听到命令,揭开身上的小葫芦将调配好的牵机酒倒进一支粗陶碗里,另一个刽子手将谢玉垂下的头颅抬起,干脆利落将谢玉下巴卸下。
谢玉还没反应过来,避着被侩子手粗暴地捏着,嘴里被满满烈酒的辛辣所占据,他只能凭借本能把嘴里的酒给咽下去这样才能恢复呼吸。
刽子手见谢玉把牵机全部喝下去后,便将捆着他的绳子解开,任由他跟死狗一样瘫倒在邢台上。
谢玉满脸死灰等着死亡的到来,然而他很快便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整个身体的肌肉像是被扯住一样往里缩,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剧痛,而他却是无比的清醒,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足被拉扯到紧贴腹部的位置,这副模样像极了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
靖王和梅长苏眼睛大大地睁着,看着这个人被毒药痛苦地剥夺着他的生命。
“这种毒药倒是新奇,宗主,能否给老夫讨一剂来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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