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位不满一年,可是做了很多皇帝几年十几年都做不到的事,其实这些事也挺简单,把老爹在位时期一堆用不上又花钱的面子工程给停了就行,再免除一些赋税徭役。
这些诏令给民间百姓带来喘息,朱高炽本人也因此在史书上留下了一个好的名声。
手底下人全军覆没和朱瞻基完好无损回到北京城并成功登基的消息一起传到汉王朱高煦那里,看着这熟悉的做事风格,他恨透了宣武伯余贤,特么怎么每次老子要搞事情你都要掺和一手!
永乐十年把自己费尽心血网罗的建文旧党给杀了个干干净净,去年阻止自己抢即位诏书,现在又暗中协助朱瞻基即位……
老子是欠了你余贤多少钱直说好了!老子倾家荡产也要还清了免得再使绊子。
朱高煦应该是不能闲下来的那种人,就藩后没有啥事,天天瞎想对于皇位更加执着和魔怔了。
其实,对于朱高煦的表现,大家都知道他要造反却拿当笑话看。余贤有个很不好的猜测,朱棣相信他的儿子有这个心,可等他到了一定年纪想开就好了;朱高炽对自己弟弟是真的好,也知道他那个反造不起来。
唯有朱瞻基是真心希望朱高熙造反的,而且处死朱高煦的方式就很让人迷惑,不像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样子,反而像是邪教的手段……
余贤有时候都心痒痒忍不住去调查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了,毕竟他继承皇位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件极为神秘的事,连是他亲手安排弄死亲爹的猜测都有。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布衣的人带着书童来到宣武伯府门口,递上了拜帖。
“于相公结束丁忧不去吏部报到,来我这里做什么?”
虽然当前局势敏感,但余贤还是让于谦进门了。
“三年前于谦匆匆离去,今日是来向伯爷使道歉的。”于谦语气诚恳地行了个礼。
“可别,我就是个酷吏,会折了你状元郎的腰。”余贤赶紧闪到一边。
“伯爷,于谦结束丁忧,马上便要进入朝廷为官,不知伯爷当年说制蒙古的策略是信口开河还是已有成熟的谋划。”于谦这个时候谈起工作来了。
“与你一同科考的同窗,至今日有升有贬,你还是先去吏部报备,看他们把你安排在什么位置再说吧。民间有句粗俗的话,屁股决定脑袋,你在什么位置,便做什么事。当然,又有言称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可以在不耽搁本职政务的情况下,先收集有用的信息再想想。如今大明与民休息,至少三十年内没有大的战事,蒙古的事务,短期内只能维持现状。”余贤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多谢伯爷!”于谦又行了礼之后便要准备离去。
“等一下。”余贤却是想起一个事情来。
“伯爷,还有何事?”于谦停下脚步。
“有朝一日,若汉王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你想办法把他送往凤阳,切记不可让他留在北京城。”余贤还是心善看不得他死得这么凄惨。
“于谦记下了!”
虽然这话是莫名其妙的,但是于谦也是放在心上,至于不可饶恕的事情,自然是造反了,就是不知道影响会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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