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少年赶紧伸出右手和余贤握了一下。
“你这孩子,人家同学跟你问好呢!”身后应该是他妈的人直接出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好,这是我孩子,叫何泰,比较腼腆。”中年男人赶紧向余贤伸出手。
“叔叔好,我是这届的新生,叫余贤。大家快进来吧,站在门外不好。”
“也是也是,快进去!”中年女人又推了何泰一下。
余贤的表面上客气,招呼两个老人坐下又给他们倒了杯水,期间何泰的父母对着寝室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这里看不惯那里看不顺眼,何泰想铺床都不行,因为两口子还没有决定他睡哪里比较好。
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子生活的啊!
好不容易等选好的床,何泰他妈自己动手铺床,何泰整理自己的生活用品,而何泰他爸找余贤打听。
余贤是很不喜欢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尤其是听说余贤是黔省人后,两口子眼里的不屑一闪而过,后面的话也疏远了很多。
这家人的背景其实很简单,老头子老太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的儿子是吃国家饭的,在单位算是个小领导,儿媳妇有个门面,就开了个便利店天天坐台前打苍蝇,何泰的生活用品都是店里拿的。
儿子争气考上庆大到处显摆,别看女人刚刚在宿舍里嫌这嫌那,期间接了一个电话,张口在帝都闭口送儿子来庆大报到,说着说着还把电话伸到公公婆婆还有儿子嘴边让他们跟人打招呼。
余贤活了几百岁了,跟这种体制内老混子打交道简直不要太轻松,三言两语就把男人打发了顺便还问一下为什么天黑了才来宿舍。
男人说一家人都没来过帝都,就趁着送儿子来学校报到的机会,带着父母一起来看看,白天报到后一家人就去帝都的景点了,所以来得有点晚。
看着老头子老太太精神萎靡的样子,刚刚抬手喝水都在抖,余贤只能在心里说你可真是个好儿子,老两口估计这辈子还没遭过这么大的罪。
余贤懒得跟这个小领导交流,反而跟老头子老太太说起话来,跟他们说话可轻松很多。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兵荒马乱,何泰的父母终于安排好了寝室里的一切,不知道他们是处女座还是强迫症,连房间里的垃圾桶都被换了几个位置才算满意,更别提何泰的私人物品,边数落他不会生活边将那些洗漱用品来来回回调换摆放位置好几次,甚至看着余贤桌子上的东西都有些蠢蠢欲动。
安置好后,何泰送他们去订好的旅馆去休息。余贤只能趁着何泰送人的时间,又打扫了一遍寝室,因为何泰他妈铺床的时候,把包装垃圾扔得到处都是……
快十点钟了何泰才回来,跟余贤说了句谢谢就爬到床上睡的死死的。
余贤表示理解,有这样的家庭他还好好活着并且能考上庆大,就已经很幸运了。在想想自己以前的境遇,还真不如这何泰。
第二天剩余两个室友也来了,他们比何泰开朗了很多,一个叫赵子云,晋省人;一个叫华安,华安说自己是帝都土着(不是啥啥旗的那种),等军训过了,带兄弟们好好逛逛,好好认识一下伟大祖国的伟大帝都。
余贤挺好奇的,华姓不是大都在苏省吗?怎么说是帝都土着?华安解释说祖上确实是苏省人,考中进士后在帝都为官,致仕后没有回家就在帝都住下,已经有几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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