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众人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
只觉乖巧绵羊化身变成凶残的老虎，恐怖的猎豹，在雪兔坡肆无忌惮的狩猎。
雪兔坡面积不小，但雪兔的刷新速度却很慢。
每分钟仅有百只。
这其中，钟离每批都能抢到八九只。
剩下的九成，才由新手村近万人分享。
处境之惨，见者心酸，闻者流泪。
众人这时候无一例外，都对钟离恨得牙痒痒，骂声沸反盈天。
也有人更务实一点，疑问道：
“不是说野怪刷新没有规律吗？钟离为什么一直能预判？”
隐藏在人群中的讲解员终于发声：
“我听说《闪耀奇迹》许多散人受够丧钟骚扰，投他进《破晓》内测名单了。”
“对！我看过丧钟视角的《破晓》内测直播，不是在打怪就是在打怪，特别无聊。”
“合理了，虽然直播内容和大量攻略都显示野怪刷新没有规律，但丧钟专业抢怪，肯定有办法找到规矩。”
“《奇迹》里的散人怎么如此短视？”
一个从《奇迹》里过来散人幽幽道：
“……你们现在只跟他待了半个多小时，你们想远离他吗？”
众人失声了。
如果不想，他们现在也不会骂，不会闹。
真以为他们想主持公道呢？还不是觉得自己的权益被侵犯了。
“有机会甩脱他，让游戏最后一段时间和平度过，你们不想要吗？”
凡是游戏，都有寿命。
相比上个世纪游戏从开始一直运营到死，让每一个绚烂启程都凋零落幕。
现在的游戏公司和玩家，更愿意选择将游戏定格在趋势向下的其中某一刻。
游戏结束运营后不会消失，只是会送进虚拟游戏馆，玩家可以像以往一样进入里面，遇见曾经一起游戏的人，像以前一样交流玩闹。但里面没有野怪，没有副本，没有互动Npc，所有榜单和排名都会定格，没有任何变化。
因此游戏的最后一段时间，最顶尖的帮派和最强大的玩家争定格排名（这个排名非常权威，可以写进玩家档案）。
其他的普通玩家，只想好好跟游戏和游戏时光道别。
为此，给未来留下一点麻烦又如何？
在场玩家们可能在玩不同游戏，但所有相遇和离别大致相同。
他们狠狠共情了《奇迹》散人的情绪。
但，他们不会原谅钟离的行为。
他们批判道：
“真恶心！全球各国制作的游戏，怎么会容许这么恶心的玩法得益？！”
“再不济也多刷一点怪啊，一分钟100只怪1万人拼，还被抢，简直玩不了！”
“抢不过就算了，主线任务和野怪强度限制着，还不能去其他的地方，真烦！”
只听声音，全世界都在烦躁。
但看动作，在一片烦躁中，还有另外两班人，在偷偷行动。
一班人，深入研究过雪兔坡刷怪规律，刷怪有一套自己的方案，或蹲点，或在一个路线规律性游走。
另一班人，有案例在前，自觉复制：
“快！跟紧丧钟，他打哪，我们就打哪！”
前一班人，相互合作，吃到了刷新雪兔的另外十分之一份额。
后一班人，却碰了一鼻子灰，他们哪抢得过在内测中深入研究过雪兔坡刷新规律，无论是选职、加点、占位，都在为抢怪做准备的钟离。
他们后面恼羞成怒，不少人不打怪了，就专门骚扰钟离，拦截钟离扔出去杀怪的刀。
让钟离的效率慢了一大截。
但一个小时后，钟离身上，又一次冒起白色光柱。
他，又一次升级！
“丧钟已经杀500只怪了？”
“这么快？我他妈才杀4只雪兔！他的进度不会是全球第一的吧？我不服！”
“他怎么可能全球第一？不少大神直接花钱许承诺收买同新手村玩家，直接在刷新点圈地，他们早就刷完雪兔离开了。”
“也是，各路大神在做事前都先做人，只有卑鄙自私小家子气的某些人啊，才会既得罪了人，又做不出成绩！”
玩家们说话没有背着钟离，钟离全都听到了，但他只是不屑一笑。
第一吗？
在《破晓》里，他可以试试！
钟离眼睛里，闪烁着一个人的虚影。
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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