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空中的棋盘上,黑色小兵们一齐跳动着,缓慢,但声势浩大,而那匹白马则在阵线间横冲直撞,踩中一个就将其碾碎作灰。但很快,又会有一枚新的出现在棋盘角落。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远方,火光照耀之处,黑金国际通讯员推推眼镜,镜片倒映出血红的闪耀亮光。
“是啊,这种战斗意识只有久经沙场的老兵才有,”主教双手交叉,腰间别着一柄长剑,法袍也被火焰和血月共同染红,“我赌他肯定很早就在练习作战了,脑补对象可能是我——哦,肯定是我。”
那看来,之前他一直在装弱。也是,一个从小做苦工做到大的孩子,怎么想也不会弱。
“我不在乎。”联络员掏出手帕,擦了下胸口,还有血迹,“你承诺准备双倍的骨灰,而交换只是让黑金国际派人来见证这场毫无意义的虐杀。这使我好奇,故我在。”
“你就当是一种象征吧。”主教回过头来,半张脸血红,半张脸火红,“说起来,你的胸口怎么了?”
“后巷暴民捅了我一枪。”联络员摇头,甩出一本折叠笔记本,接住本中弹出的钢笔,转了圈笔,记录着什么,“我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他开着摩托车来的,载着两箱装骨灰用的木盒子,被袭击也再正常不过。
“一百零一个?”“一百零一个。多了一个是?”
“装一个蛊惑人心,奸诈狡猾的小贱人。”主教看向那座木屋,再次握紧拳头,狠得牙齿嘎嘣响。
骑枪向下击地,冲击力弹开一片。
别西卜尚在空中,倒转一圈落地,拔出枪,然后丝滑地刺出,再次捅爆一只,炸出一条通路,以枪开路,附身疾行。
“叽叽?”怎么办?阴暗的角落中,五只小魔精围成一个圈,讨论着。
“呼哇!”一起上,友谊的羁绊!“咕!”没用的!“咕噜!”有了,是时候使用那个了!
一只魔精欢欣地跳起,甩着尾巴。而其他四只则瞪大了眼睛,期盼地凑上前。
“咕咕哇,丢啪,呼噜噜,嘭!”翻译不来,总之是计划!“滴吧吧!”惊世智慧!“滴吧吧!”惊世智慧!
三小只拥上前去,顶起它们博学的头领来,互相挤着脑袋,像弹簧一样塌下去,而第五只则咕噜咕噜向后滚去,拉远距离。
“衣库!”冲鸭!“衣库!”后方开始冲锋。待它接近后,三小只一齐弹飞头领。第五只也纵身一跃,狠狠撞在它的屁股上,然后“嘭”一下自爆,把它炸飞出去。
头领飞出,逆着狂风划过众伙伴的头顶,直向那横冲直撞的骑士。别西卜刚回过头,就被一头撞在肩膀上。
“啊哈!”这就是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魔精迫击炮哇!头领也立刻自爆。
“嘭!”别西卜被炸飞出去,右肩瞬间脱力,半空中换手持握,双腿前后错开,缓缓接触地面,减速后骑枪刺地,划出一道三四米长的沟槽才停下。
汗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落下,他盯着自己落下的汗珠和枪尖,风一吹又浑身冰冷,右手麻了,只能勉强动动手指。
而抬头一看——“乌拉!”几十个魔精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过来,逃无可逃,枪还死死插在土里,拔不出来。
该死的,没有提早训练左手!根本不留反应的时间,它们齐心协力铸成的囚笼的阴影笼罩了他的全身,遮蔽天日,将他完全包裹。
“约——”话未出口,即鲜血淋漓,身裂骨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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