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桦非表面那般单纯无知,说到底,她并非出校园后居家两年,毫无世故的青涩少女。
自孟遥接过母亲孟佳手中的龙港集团大旗,商场上的明争暗斗,策略重重。性情相近之人,她向来喜好,故与陈桦相谈甚欢。
“世人皆憧憬圆满的爱情,期盼与所爱之人共度一生。我虽平凡,亦难逃此俗。然我非贪图富贵,物质筑基的爱情终显脆弱,爱情更非物质等价交换。现实多无情,许多真情被玷污。
叶恩龙,我确曾深爱,但当他以财富与成就示人,不知为何,我内心生厌,甚至憎恶。”面对如精灵般的孟遥,陈桦竟袒露心迹,“大嫂的智慧解了我一时困境,三哥播放那段录音时,我震惊,竟有人与我爱情观念不谋而合。那时起,我审视自身,审视与叶恩龙之间的感情。”
说到这里,陈桦微微一笑:“时光易改人心,他以为我还是那个轻信甜言蜜语的懵懂少女。实则他归家之初,我已留意。机关算尽,他未料,他的电话归属地显示北京。我借在京同学之力,探知我想知,明白我想明。”
孟遥回应:“你那位同学手段高明。”
“非她高明,而是她认识一位能人私家侦探。”陈桦略作沉吟,又道,“诸多爱之誓言,最终却各奔东西,姐姐,世间真无纯粹之爱吗?”
“莫太过悲观,我身边不乏真挚爱情的例子。”孟遥思索片刻,试探问道:“你那位高姓追求者,如何了?”
陈桦微笑:“姐姐,你倒是八卦呢。”
对于刘炫之事,孟遥始终回避,见陈桦态度,便未主动提及。女子之别于男子,情伤过后,难以短时间内接纳新情,需时日疗愈。显然,叶恩龙带给陈桦的伤痛不小,等待五年,换来的却是背叛。相比之下,陈桦仍显得冷静,若换成自己,怕是会让叶恩龙付出代价。
“就这样放过叶恩龙?”孟佳不再提刘炫。
陈桦淡笑:“起初,我怒不可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后来觉得无趣,为他不值,更不必赔上性命。若非那女子遭遇更悲,我或许连再见他一面都不愿。或许,是为那女子感到怜悯吧。”
孟遥轻笑,陈桦的确冷静。此时,手机响起,瞥见来电,她眉头微蹙,接通电话,威廉的声音传来:“小姐,刘炫住院了。”
孟遥一惊,昨晚还在豪君楼见到刘炫安然无恙,何以骤然住院?
“哪家医院?”
“县人民医院。”
孟遥挂断电话,道:“我要去医院一趟,有机会再聊。”
陈桦犹豫片刻:“姐姐,我方才似乎听到刘炫的名字。”
孟遥点头:“他是我弟。”
陈桦愣住,孟遥续道:“若想同去,就一同走吧。”
出房门,陈枫听见孟遥脚步,走出询问,得知孟遥需去医院,欲同行,孟遥摇头。她知道陈枫归家,必有许多话要与父母兄弟述说,便说:“不必了,有需要会打电话给你。”
匆忙赶到大夫家中,直奔楼上,威廉已在楼梯口等候,孟遥面色凝重:“究竟何事?”
“小姐,我不清楚,他来看望病人,突然腹痛。”威廉一脸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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