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猪粪又脏又臭,光是看到就让人觉得恶心难受。
可任由老二躺在猪圈,村长和周围的村民们都看着呢,不搬,显得她不近人情。
牛氏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沈果身上,嗷一嗓子,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我的果呀,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若有事,娘不活了,大夫大夫,快帮果儿看看。”
赤脚大夫连忙上前把脉。
牛喜蹙眉问沈梨:“沈果儿怎么晕倒的?”
沈梨:“我奶奶拿擀面杖打的,真的,不信你问她。”
牛喜将目光移向沈婆子。
沈婆子捂着老腰,目眦欲裂,恨不得撕碎沈梨,“要不是贱皮子躲开,老婆子怎么可能打到果儿,赔钱货,贱皮子,你怎么不去死?”
看着大孙子昏迷不醒的模样,她的心都碎了。
她15岁成亲,十年不孕,年近25才生了老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果儿是老二的独苗,更是老沈家的根,要是果儿有个三长两短,她跟沈梨拼了。
牛喜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梨没动手,老沈家呦,真的过分了。
虽然沈梨没动手,但不代表她无辜。
他扭头看向沈梨,“你到沈家干什么?”
沈梨眨巴着无辜大眼睛,两根食指相戳,声音可怜巴巴:“今天果儿喊我,说奶奶要送我两只鸡,让我过来拿,我便过来了。”
“你少喷屁!”沈婆子刚想跳起来骂,奈何老腰疼的不能动弹,只能嘶哈嘶哈抽着冷气。
“难道不是吗?”沈梨看向牛喜,笑嘻嘻的:“村长你说,奶奶喊我不是送鸡,能是干啥?”
“难不成…他想给孙家出气?”沈梨咧着嘴反问了句:“村长,那天你看的真真的,明明是孙家打伤我爹,我弟,我婆婆,夫君至今昏迷不醒呢,我还没找他们要医药费,难不成奶奶要替孙家出医药费?”
“你…谁要赔你医药费?”沈婆子气炸了,她好想晕。
“不是赔偿医药费,也不是送鸡,难不成…专门来教训我的?”
牛喜脸色板了起来,朝婆子道:“本村长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找沈梨的茬,不许欺负弱小,你还是他奶奶呢?心思怎么那么恶毒?当本村长的话是放屁吗?你们想滚出牛壁村吗?”
他昨日便发了话,任何人不得欺负沈梨一家,更不许欺负瞎子哑巴瘸子病秧子。
谁若将他的命令当成耳旁风,便逐出牛壁村。
沈家敢明晃晃的将人喊上门来打,将他的权威置于何地?
此事若轻拿轻放,指不定沈梨怎么发疯,污蔑他和沈婆子有一腿呢。
牛喜火气发的很大,沈婆子惨白着一张脸,连连否认:“大喜啊,婶子是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将人喊进家里打。”
“既然不是教训我的,那就是帮孙家赔偿医药费的咯?”
“你放屁,谁替孙家赔偿医药费?”沈婆子快气炸了,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孙女惯会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沈梨露出奸笑:“既然两者都不是…送两只鸡给我吃总是真的,哈哈,谢谢您嘞,鸡我亲自去逮,不用您操心。”
说罢,眼冒金光,摩挲着大掌奔向鸡圈。
“咯咯哒!”沈梨一手抓一只,拎起鸡脖子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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