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了,将罐子挂身上。”
一切收拾妥当后,沈大套好车,将绳子挎在肩上,喊道:“出发喽!”
沈梨将小瓜抱上板车,用绳子绑在米袋子上。
弟弟瘦小的跟蚂蚱似的,她怕一不小心蹦哒没了。
王氏推着儿子跟在板上后头。
机关轮椅太过扎眼,有人的地方不宜自行移动,还是推着好。
板车上装的满满当当,有被褥,有水缸,有米粮,也有干粮,就连家里的破铁锅也揭了下来。
沈梨专门将大水缸搬上车,虽然水缸重,老爹拉着会吃些力,但水缸方便她连接空间拿东西。
小瓜坐在被褥上,不至于硌屁股,小肚子被绳子绕了一圈,也不至于跌下板车。
陆堰的轮椅,用破布包裹了一圈,远远看去,就像一把磨损严重的椅子,为了继续使用不得不用破布包裹,完全看不出现代的痕迹。
沈大拉着板车哼着曲,高昂的头颅出了院子。
知道的,以为他是去逃荒,不知道的,还以为旅游呢。
沈梨在后面推板车,沉思盯着老爹的背影。
陆家太穷,连牛也没有。
哦,整个牛壁村,也没几家有牛的,牛可以买来耕地,但不允许宰杀。
马车,普通老百姓更不能用了。
马是用到战场上的,私下买卖犯罪,但跨越阶层的人是可以使用马车的。
陆堰是秀才,不知能否使用马车。
“喂,秀才能使用马车吗?”沈梨转头看向陆堰。
对于喂这个称呼,陆堰很不满,“我不叫喂!”
沈梨眨眨眼,试探喊了句:“阿堰?”
陆堰没有吱声,垂眸把玩着修剪干净的指甲。
她又不是他娘,干嘛喊他阿堰?
沈梨抬眸望去,发现便宜夫君垂眸不语,长而密的睫毛静静趴在那里,留下一片阴影。
好看的唇角下压,下唇微微撅着,有点孩子气,好想让人摸一把。
这样想着,沈梨的动作永远快于脑子,她捏了捏男人白皙的脸颊,歪头笑了:“夫君?”
陆堰身子一怔,嘴角忍不住翘起浅浅弧度,耳根不争气的染上绯色。
女人嗓音轻柔和缓,夫君二字在她舌尖缱绻缠绕,如同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脏,带了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尤其是女人指腹传来的温度,烫的他全身僵住,不敢动弹半分。
“咳!”他轻咳两声,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秀才自然可以使用马车,只是……”
说到这里,他又垂下了眸子,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
还未来得及伤感,女人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那就好,等进了城,我就搞匹马。”
陆堰呼吸一窒:“马?”
马岂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她怎会如此轻易地说出来?
王氏刚吃了顿狗粮,正憋着嗝呢,被儿媳妇的话吓的“嗝嗝”两声。
她赶紧捂住嘴巴:“哪来的钱买马?”
沈梨掏出两颗玻璃珠,“这是小瓜在猪圈扒到的,我去当铺看看。”
“这能成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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