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紧盯的乐清如,又尴尬又无奈的,解开了包在头上的旧布。
宽布取下,乐清如那浅灰色的头发散了下来,头顶两只三角形的耳朵弹了弹冒出来。
见状,鹤卿立时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捏了起来,甚至发出了颤抖的夹子音:“啊~好可爱!”
在看书的时候她就对这半妖的耳朵极其感兴趣,现在终于能rua到,简直心满意足!
乐清如低着头任由鹤卿作怪,脸颊两边酡红渐起,为了掩饰害羞和尴尬,不得不硬着头皮追问:“师父,你真的,会帮我吗?”
鹤卿手上不停的应道:“帮!你是我徒弟,我怎么会不帮?”
鹤卿回答的如此干脆,让乐清如呆怔了一刻,而后浑身紧绷的肌肉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她隔着额前的碎发,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开心地像个小姑娘似的师父,不由自主地,唇边也扬起小小的笑意。
乐清如心虚地问:“师父,您不问问我,的过去吗?”
毕竟,自己这种半人半妖的身体,走到哪里都是会带来麻烦的。
鹤卿感觉到乐清如的情绪低落,顿了顿,将手收了回来,面无表情的说:“你入门时,我说过你需要知道的一点,是什么?”
乐清如想了想,眼底泛起了水光,用带着些鼻音的声音道:“我瑶光派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答得好。”
鹤卿轻抚乐清如的发顶,不紧不慢地说:“只要你对自己所做之事的判断正确,这个‘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我。一如,我收你为徒。”
“……”
鹤卿的声音不大,却带给了乐清如最需要的力量。
乐清如的母亲,是个善良到软弱的女子,每当村子里的人找上门,即便明明受欺负的是自己的女儿,母亲也会将那些解释了千百回的话,重复,再重复。
乐清如早已受够了去替自己辩解,也不愿再顶着他人怀疑的眼神,想方设法的证明自己。
所以,当乐清如在大殿上听见鹤卿自信说出“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的话时,她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她要加入瑶光派,要成为这个最能打的掌门的徒弟!
尤其,鹤卿在清楚乐清如的身份后,不仅没有嫌弃她的耳朵,半妖的象征,并且依然坚定的要收她为徒,乐清如心中,已然将鹤卿当做了最信服的人。
待鹤卿替乐清如包好了头巾,一低头就见乐清如满面激动的潮红,眼神坚定的好似要入党一般的盯着她。
乐清如果断道:“师父,从今往后,您就是徒儿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您吩咐徒儿做什么,徒儿便做什么,绝无二话,万死不辞!”
鹤卿愣了愣,随即忍俊不禁的心道:是因为都是犬科嘛?这娃有点忠犬的既视感呢……
远处角落中的陆离,看完了戏,无声无息隐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既然这半妖没有离开灵山,那他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不过今夜这场戏,倒是又让陆离发现了鹤卿的另一面,一个和平日里努力端着的样子,完全不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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