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兄无需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反正都已经这样子了,说几句漂亮话,让人家更加内疚,这可是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蒋维昌看着书房内一片狼藉,忍不住问了一句。
“薛兄,这是为何?”
薛青山的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蒋兄,兄弟心里苦啊。”
“薛兄有何难处,不妨说出来,看兄弟能否帮得上。”
薛青山摇了摇头。
“我伤得这么严重,我那媳妇非但没悉心照顾我,反而在那幸灾乐祸,还趁着我无力反抗,来我的书房里面大肆搜寻。
她把我的书房翻了个遍,把家里的账本查了又查,就为了找出我有没有贪污受贿或者私德有亏的证据,她还是一门心思的想和离。”
薛青山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蒋维昌还能怎么样?只能安慰他,叫他想开点。
“薛兄,之前是咱们错了,这苦咱也只能自己吞了。”
薛青山点了点头,还能怎么样?自己造的孽,只有自己好好去品尝了。
蒋维昌忙了一整天,回到府中已经累成狗。
他的妾室二姨娘给他递上一碗鸡汤。
“老爷,您最近太辛苦了,喝碗鸡汤补一补吧。”
“嗯。”
蒋维昌接过鸡汤,三下两下就喝完了。
二姨娘接过空碗,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蒋维昌眼角一挑。
“你还有事?”
二姨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哽咽着说。
“老爷,您可要为大公子做主啊。”
蒋维昌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晋庭又怎么了?”
二姨娘擦了擦眼泪。
“今日大公子在外面被信安侯府的大公子取笑,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平阳侯府放在眼里。”
“哦,齐宣如何羞辱他了?”
二姨娘一脸气愤的说。
“他说大公子是庶子,不配跟他玩,他只跟嫡子玩。”
蒋维昌听后,冷笑一声:“就这?”
二姨娘一愣,显然没猜到蒋维昌会是这种态度,她忙着说。
“妾身为大公子感到不值……”说完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蒋维昌嘲讽一笑。
“齐宣也没说错,晋庭本来就是庶子,你是个妾,那些主母不也不跟你玩,很奇怪吗?”
二姨娘显然没料到蒋维昌会这么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片刻,她又哽咽着说。
“妾身只是为大公子感到委屈。”
蒋维昌满脸的不耐烦。
“委屈?哪来的委屈?从你做妾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的庶子身份,除非你不生。”
二姨娘一噎,倒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以为屈氏一走,这侯府就是她母子的天下了,没想到,等了这么久,蒋维昌不但没把她扶正,对儿子也没之前上心了。
反而老是往和离之后的屈代那边跑,屈氏也快生了,以蒋维昌目前对她的重视,若她到时生的是儿子,这侯府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二姨娘急了,得赶紧上位。
她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蒋维昌已没有当初那么好哄了。
自从知道了她母子俩的算计之后,蒋维昌简直人间清醒,哪能顺她们的意。
蒋维昌看着装模作样的二姨娘。
“若还想在府里过,就安分点,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二姨娘的脸瞬间苍白如纸,憋了大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爷,屈姐姐已经走了。”
“有什么关系?不管她回不回来,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我的一切都是她跟孩子的。”
二姨娘瘫倒在地,泪水从眼角滑落,这下倒是哭真的了。
“老爷,您之前说过会给我们母子俩荣华富贵。”
蒋维昌嘴巴勾起一个弧度。
“呵…爷连宠妾灭妻都做得出,你还指望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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