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闺女结婚前你就对她不好,当年为了答应这门亲事,硬是在亲家手里抠搜了五百块钱的彩礼。别说是七年前了,现在都没有要这么价的。”
“我可是听说了,当年你连个床单都没陪送,现在又骗人说腿断了让姜语来看你,结果生龙活虎的在这里赶人家小两口走,这全村人,属你最黑了。”
人群里从来不缺勇士,有知道姜春做法的熟人,朝着他指指点点,恨不得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都公之于众。
“你放屁。”
眼见风向变了,姜春攥紧手里的棍子,骂骂咧咧的朝着那几人过去。见事不好,大家一哄而散,留有怒气冲冲的他、还在地上撒泼的姜大龙以及一脸嫌弃的姜媚儿。
在姜媚儿看来,这爷俩白痴的样子,她压根儿带不动。
姜语懒得搭理他们,抱起沈年年就走。在妈妈的身上,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一路上,沈应几经想要把孩子抱过去,都被两个人暖心的交流劝退了。直到她的鼻尖上渗出了一层薄汗,贴心的沈年年轻轻开口:
“麻麻,年年想自己走走。”
“好。”
姜语没有拒绝,她俯下身轻轻把儿子放在地上。一阵微风吹散了额前的碎发,在阳光下,有一种和煦感。
回到家里,沈岁岁也从王翠花家回来了。临近中午,姜语撸起袖子开始做饭。
沈年年在饭桌上说以后再也不要去姥爷家里了,姜语点点头,一副心疼的样子:
“好,咱们再也不去了。”
午饭过后,宋娥再次找了过来,说姜春带着一儿一女去家里讨要说法,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在她看来,姜语是绝对不会做出姜春口中所描述的事情。包括说沈应在他家打人,也压根儿就不可能。
在姜语看来,这件事闹到村长那里做个了断也挺好的。大不了就找中间人,断绝关系算了,省的后期再作妖。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沈应清点了一捆大团结,揣进口袋里。
沈岁岁听了弟弟的描述,更不想和姥爷一家人打交道了。她带着沈年年去找东东,免得让爸爸妈妈担心。
在路上,姜语把发生的事情和宋娥说了个大概。气的她大骂:
“这当爹的,居然为了钱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真是不可理喻。”
姜语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反倒是安慰起了她。
一进村长家,便看到姜春坐在椅子上,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翘着二郎腿,面前的桌子上还泡了一杯茶。
沈河安坐在一旁,听他说着自己有多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到头来摊上这么个结果。然后又说起他们沈家庄管教不严,教育出了这么一个男人。
当兵怎么了,不照样不孝顺老丈人吗?
说到最后,勉强挤出两滴泪,抬起袖子往脸上抹。沈河安在一旁安慰,话里意思一直是这当中有什么误会,等人到了说开就好了。
老头儿不听,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沈河安捏了把汗。直到看到了姜语和沈应的影子,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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