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觥筹交错,人人举杯向镇边将军祝贺,大谈其在边疆传来的英雄壮举,上官迟自是陪着众人多喝了几杯,面泛红晕,有了些醉意。
乐清华见状,拉扯了一下上官迟的衣袖,叮嘱了一句:“胃病未好,少喝一些吧。”
在边疆苦寒之地,自是吃不饱,穿不暖,打起仗来,更顾不得吃喝了,如此习武之人身子虽壮,但肠胃总有些不适之症。
“夫人吩咐了,我自当听从。”上官迟对乐清华是真心喜爱,当初还是他非要娶她,所谓烈女怕缠郎,他是使了些泼皮无赖的手段,才将人求娶到手。
这门亲事,上官迟其实心中有愧,他常年在外,独留她一人在京中,怕是很寂寞吧。
而后,若是再有人来敬酒,上官迟都一一推拒了,直言胃中酸痛,喝不得,喝不得了。
沈昭月就坐在不远处,她悄悄朝着上官迟看了一眼,心中感叹,原来这大将军也是个妻管严。
正想着,谢长翎已是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他站在上官迟面前,拱手相敬道:“上官将军,自上次匆匆一别,今日已是两年未见了。”
上官迟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想他是谁。不一会儿后,上官迟一拍大腿,笑了起来,“原来是谢家的小子啊!你祖母身子可好?”
上官家曾与谢家共同与先帝御敌杀阵,其祖辈乃是好友。只可惜,自谢老太爷逝世后,两家后来渐渐没了联系,毕竟已经不是在同一个阵营中了。
谢长翎回道:“祖母身子硬朗,前些日子写信来,还记挂着边疆的战事。大周有上官将军在,是一幸事。”
得了谢长翎这么一句夸,上官迟捋着胡子笑了笑,他从上官卿云口中听到了不少有关谢长翎的传闻,是个能在官场中游走前锋之人,他道:“你若是为将军,只怕能比我做得好。”
谢家若非由武转文,或许今日的大将军之位,还真不一定是上官家的。
不过,各家有各家的打算,上官迟从桌上拿起了一杯热茶,说道:“以茶代酒,帮我向你祖母代声好吧。”
两人对饮而尽,谢长翎转身要走,但脚步却是移到了沈昭月的桌旁,不顾旁人的眼光,直接坐了下来。
沈昭月不明觉厉,虽说她旁边的人刚去别桌了,这宴席上也多有相互走动的人,但谢长翎就这么坐在她身旁,还是惹得许多女郎们投来了探寻的眼神。
所幸,在座之人,鲜少有见过沈昭月的。便是真的心中有猜疑,也不会在这等场合中,与她对峙。
“上官姑娘,可否共饮一杯?”谢长翎面上是温和至极的笑意,似乎是真将她当做了上官卿梦。
沈昭月礼貌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朝着谢长翎微微点头道:“谢大人之邀,是小女的荣幸。”
上官迟看了一眼谢长翎的举动,此前齐恒已经与他说明了这位假冒上官卿梦的女子身份,以及与谢家的关联。
今日看来,这谢家的小子,对她是贼心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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