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然而,柳云生却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狡辩。
“砰!”
他再次举起铁锤,砸了下去。
穆高松的食指,只剩下最后一节了。
“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受害者!我……我也被他们监视着!你知道这些年来,我过得有多提心吊胆吗?!你可能不知道,七年前,你的父母,他们……他们被强盗杀害了……”
穆高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
柳云生听到“父母”二字,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说不通,不是吗?哪有强盗会那样做?!柳家堡都已经没落了,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抢的?!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人干的!但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他们把我当成自己人,就不会那样做,不是吗?而且,既然他们能对你的父母下手,就说明,我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杀掉!不然我为什么要养这么多护卫?!我也是害怕啊!”
穆高松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仿佛要把这些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恐惧,全部发泄出来。
他的话,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并非没有道理。穆家养的那些护卫,确实太多了,不像是一个普通地主应该拥有的力量。
“所以……我只是被他们利用了……”
然而,这并不能洗清他的罪孽。
“砰!”
柳云生再次举起铁锤,砸了下去。
穆高松的食指,彻底消失了。
“你的辩解,到此为止。”
柳云生冷冷地说道。
“我不想再听了。”
这是警告。
“算上脚趾,你还有十九根。”
这也是宣告。
“继续说吧。”
好戏才刚刚开始。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穆高松还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也要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柳云生。
“……?”
穆高松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晚了。”
他会用痛苦,让他明白。
“食指。”
柳云生再次举起铁锤,对准了穆高松的食指。
“砰!”
穆高松的右手食指,彻底消失了。
“下一个,中指。”
穆高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但柳云生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挥动着铁锤。
“砰!”
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痛苦,就是那只猫。
想要活命,就只能拼命地逃跑。
“中指。”
“砰!”
柳云生要亲眼看着穆高松,在痛苦中挣扎,在绝望中沉沦。
这就是他精心准备的复仇。
天色渐亮,但钟伯却依然无法入睡。
他心事重重,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
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无比真实的梦。
“公子……”
他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柳云生的身影。
他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出柳云生。
为什么没有留住他。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心中充满了疑问,想要知道柳云生这些年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他心中五味杂陈,有欣喜,有悲伤,也有愤怒。
“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
就在这时,
“公……公子!真的是你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他猛地抬起头,只见柳云生,正站在他的面前,衣着光鲜,风度翩翩。
“是我,钟伯,我回来了。”
柳云生微笑着说道。
“你……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为什么……”
钟伯激动得语无伦次,想要问个清楚。
“这个给你。”
柳云生打断了他的话,递给他一叠纸。
“……这是什么?”
钟伯疑惑地接过纸张。
“对不起,我来晚了。”
柳云生再次道歉。
“……?”
钟伯一头雾水,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纸张,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田契……转让……”
他努力辨认着上面的文字,一个个陌生的词汇,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地契……转让……契约……穆高松……”
他终于看懂了,这是一叠地契和转让契约,上面还有穆高松的名字和手印。
“公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伯抬起头,想要询问柳云生,却发现,柳云生已经不见了。
他再次消失了,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钟伯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叠纸,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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