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剑光闪烁,柳云生身形如风,步伐轻盈,宛若孩童嬉戏般挥舞着手中利剑。然而,这看似漫不经心的挥剑,却蕴藏着深刻的奥妙。
每一步踏出,剑势便会随之变化,他在回忆第一次实战的场景,竭力模仿着那些武者千奇百怪的握剑姿势,以此磨练自身的剑术。
那些刀口舔血的武者,每个人的握剑方式都截然不同,即使同样使剑,也各有千秋。有的五指如铁钳般牢牢扣住剑柄,有的则留有余地,指尖轻灵;更有甚者,仿佛仅凭一根小指,便能将利剑掌控于心。拇指抵住剑格,手掌紧贴剑身等等,不一而足。
柳云生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感受着不同握剑方式带来的微妙差异,时而一招三变,时而更换兵器,乐此不疲。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触碰那扇通往武道的大门。
“这方法真的有效吗?” 柳云生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毕竟,这种没有师承、全凭摸索的野路子,在真正的武道高手眼中,或许只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管他呢,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柳云生很快便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
武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又怎能踏上巅峰,成就无上伟业?
就像当年……
柳云生嘴角泛起一抹追忆的微笑。七岁那年,他突发奇想,想要把一双好好的鞋子剪开。
“你小子又在鼓捣什么呢?” 父亲慈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我在改鞋子呢!”
“鞋子好好的,剪它作甚?”
“这鞋子太闷了,我想把前面和中间剪开一些,这样应该会凉快很多吧?”
当时,他想剪的,是一双做工精良的鹿皮短靴。年幼的他并不知道,这双用珍贵的白鹿皮精心鞣制而成的短靴,价值不菲。
父亲并没有因此责骂他,反而鼓励他勇敢尝试,只是担心他会受伤。那天,在父亲的注视下,柳云生用一把剪刀剪开了那双鹿皮短靴。结果可想而知,短靴被剪坏了,他也被剪刀刺破手指,鲜血直流。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
然而,父亲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他,只是笑问:“自己动手剪鞋子,感觉怎么样?”
“爹娘真是开明的父母啊!” 直到此时,独自一人模仿着各种握剑姿势的柳云生,才终于明白过来。他有着多么难得的父母。是他们让自己具备了勇于尝试,不惧怕失败的习惯和性格,自己才能抓住这万中无一的机会从石棺中死而复生。
“唰!”
柳云生再次挥出一剑,动作更加流畅自然。各种握剑方式之间的区别,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他开始修正自己对石棺中那场战斗的冥想,力求更加真实地还原当时的场景。
……
与此同时,阳光明媚的太平镖局内,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镖师们来来往往,井然有序地处理着各自的任务;趟子手们则忙着搬运货物,清点数量;镖头们则在一旁指挥调度,确保一切顺利进行。修理棚里,几名工匠正挥汗如雨地修理着镖车,校正着车轮,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少镖头好!”
凌浩轩快步穿过繁忙的镖局,径直走向后院。沿途的镖师和趟子手们纷纷向他问好,他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走过。
“浩轩,你来了,来,先喝口水……” 凌远山见到儿子,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招呼道。
“不必了,父亲。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凌浩轩摇了摇头,谢绝了父亲的好意。他面色凝重,语气严肃。
凌远山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很快便恢复了笑容,和声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你是我的儿子,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
凌远山目光慈爱地看着凌浩轩,眼中满是信任和期许。
“多谢父亲。” 凌浩轩心中感动,微微低头说道。
他知道,父亲并非一开始就如此信任他。十五年前,在他父亲眼中,他只是一个资质平庸的儿子,一个可以继承家业,但不足以光宗耀祖的儿子。
然而,这一切都在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发生了改变。
那天,他将柳云生的尸体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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