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秦勉动了动嘴唇，感觉喉咙发干。
“对不起，宋暖，我让你失望了。”
话音落，电话两端陷入一阵绵长的沉默。
宋暖的眼泪无声流下来，“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感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你。”
听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胸口感觉闷得难受，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
“所以，你打算跟温迎在一起了，对吗？”
秦勉大概猜出温迎对她说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想要替自己澄清，但想到自己现在破破烂烂的身体，轻轻“嗯”了声。
宋暖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曾经对她的热烈，以及刚刚经历的那一夜缠绵，或许，只是男人的天性使然。
他最终选择了比她优秀太多的温迎。
或许，以后还会是别的什么千金名媛。
挺好，她再也不用担心他的纠缠。
“不管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不会后悔遇见你。秦勉，祝、你、幸福。”
小女人哭着，决绝挂了电话。
秦勉输着液的手一点点收紧，直到血液回流产生了强烈的痛感。
站在一边的温迎担忧地提醒他，“秦勉，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你把宋暖微信删了？”秦勉浑身插满管子，唇色苍白，声音极度虚弱。
温迎没有否认，“昨天上午我接到宋暖打来的电话，她想让你接电话，当时你正在手术，我只能撒谎说你在洗澡不方便。
你那么喜欢宋暖，我相信，这也是你的选择，对吧？
秦勉，我没有再对你抱有任何幻想，之前你帮过我那么多，我这么做，就当是对你的回报吧。”
秦勉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温迎及时把他送到医院，他会因为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我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秦勉大概能知道自己的情况很糟，但还是想要从别人口中得到一丝安慰。
温迎与他目光交汇，那双平时犀利如鹰隼一般的眸子此时充满了脆弱无助，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温迎心里很清楚，他所担心和牵挂的，只是宋暖。
默了默，她如实转达了医生的话，“你伤势较重，至少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至于能不能回到之前的状态，要看自己的身体状态和意志力，这中间你可能要面临肌肉萎缩和肺部感染、静脉血栓的风险……”
秦勉没等她说完，出声打断她的话，“好，手机给我。”
“医生说，你不能过多使用电子产品，我已经给伯父伯母打过电话了，他们马上就到。”
“爷爷，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一周左右就能出院。”温迎压下喉间的哽咽，柔声道：“秦勉，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等你需要的时候，我去找宋暖解释。”
秦勉偏过头，眸中的光芒一点一点暗沉下来，“不用了。”
她待在他身边，并不安全。
如果分开对她来说是一种保护，他愿意接受最坏的结果。
只是一想到他的暖暖该有多么委屈伤心，他的胸口痛得像钝刀磋磨。
他残破的躯壳被困在一座迷宫，前路漫漫，他看不到出口，看不到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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