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掌掴我二十。”
顾砚浓:“……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冉起道:“你就照我的原话禀告,说她是受了穆侯府的指使,若是不信可去问胡宝林,她是证人。”
顾砚浓心想,你这简直要逼死一个宝林啊。
冉起道:“我不信娘娘会传这样的懿旨,所以才有了争执。”
他亮了一下手里的圣旨,道:“圣旨我接了,择日我就会携妻进宫,问安请罪。”
顾砚浓想了想,道:“你人不在京中,恐怕她总能想到法子辩护。”
冉起道:“没关系的,你就照我的话去回。”
毕竟曾经是天子近臣,他知道那人不是真傻,甚至几句话就明白要掌掴的究竟是谁。
他不会把真相戳破,不会为冉起夫妻讨回公道。因为这只会让他们都陷入无止境的妇人口中。
那他也明白,冉起是护妻到底,再帮她们逼下去,必定鱼死网破。
顾砚浓叹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又能强到什么时候?”
冉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眸中沉沉,没有吭声。
顾砚浓道:“多年前那一桩旧案我也看过了……”
“你再说下去,我要下逐客令了。”
顾砚浓只好闭了嘴。
冉起苦笑,道:“我知你心性,动不动就想要翻案。但那案子我劝你沾也不要去沾。这是本朝绝无可能翻的案。”
话及此,顾砚浓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是指了指杯,然后一饮而尽。
……
当天晚上颜清妤下了工回来,接了小离,冉起一直没回。
起初她也不在意,只当是加班了,不然临时出兵了。
按部就班地带着小离吃饭洗澡,一直到上了炕。
小离都睡了,夜都深了……
颜清妤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终于,等到门外传来向何的喊声:“嫂子!嫂子你开开门!”
颜清妤连忙爬了起来,披上衣服出去了。
门外,向家兄弟扶着烂醉如泥的冉起。
向初有些尴尬地道:“我们…… 下值以后,去了桃花坊喝酒。”
向何道:“我们本来说不如回来找嫂子,但大哥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兄弟踹了一脚,他又不说了。
原来是下班后去喝酒了,死酒鬼,你还回来干什么!
颜清妤心里有气,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开身子,道:“劳烦你们送他回来了。”
向家兄弟连忙一左一右地抬着冉起进了门。
要送回主卧,被颜清妤制止。
“他这一身酒气熏着孩子也不好,先送去旁边吧,就是你们之前住的那个屋子。”
向家兄弟彼此对望了一眼,心想,原来冉大哥说的是真的,成亲之后若是喝酒了就不能上媳妇的炕了!
他俩把冉起送到小屋,躺好了。
冉起是真的醉死了,倒下之后就像条死鱼似的瘫着。
他睁开迷蒙的眼睛,觉得好像是看到了亲媳妇了,觉得心里踏实,笑了一声便又睡了。
颜清妤叹了一声:“他酒量一向很好,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向初挠挠头,道:“大哥好像有心事。嫂子您明儿就别骂他了。”
颜清妤:“……”
她这母老虎是名声在外,洗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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