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告不倒你?”
冉起咧咧嘴,道:“谁不知道是我是个绝世的混子,当初杀林夕也就是这么回事罢了,那位怎么会因为我打了一个普通将领跟我大动干戈?只怕他听见我的名字就耳朵疼。”
这个“耳朵疼”的他,指的是宫里的那位。
颜清妤认真地道:“你这以下犯上可是军中大忌。刘家人会闹的。”
“那就闹”,冉起道,“乌鸦岭的俘虏可还在我们手上,他不闹,我也要他们死。”
颜清妤想了想,今上其实是个好君主,尤其吏治非常严苛。若是知道刘正品通匪,循例…… 记得听说今上刚登基时,有个通匪的将军,被当众凌迟了,直活剐了三天才咽气。
其实她不明白冉起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刘正品告不倒他。
不过有乌鸦岭的俘虏在手,刘正品通匪属实,颜清妤也不怂。
她甚至告诉冉起:“要是可以,干脆拉他下马。身为保卫一方平安的将军,竟然通匪,简直太可恶了。”
冉起万万没想到媳妇会是这个反应,且惊且笑道:“我真没想到我媳妇这么正气凛然!”
小离:“正气凛然!正气凛然!”
颜清妤听了就冷笑,道:“我在这地界上可是住了三年了,那些绺子有多可恶,我比你清楚。”
尤其是她之前在办理亭做事,时不时就会接到关于辖区村民遭到土匪洗劫的报警。
若是劫财就罢了,关键是还抢人,附近村子不知道给抢去多少大姑娘。
百姓苦不堪言,十安营也为之奋斗良久,不知道死了多少弟兄。
结果好么,原来绺子是刘大将军罩着的。
冉起就道:“有媳妇这句话,我就放手去做了。”
颜清妤黑着脸道:“你我就算是搭伙过日子,你也不能出去半夜才归,事先也要跟我打个招呼吧?你若是不回来也得说,不然我给不给你留门?留了门,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怎么敢踏实睡觉?”
家里的门锁是里面一把外面一把,里面一把。
冉起晚归,出门之前也没说清楚,颜清妤就只好留着门没有落锁,只合死了而已。
闻言冉起的心里有两个想法。
一个是…… “什么叫搭伙过日子?她说的那么过分,我反驳一下不要紧吧?”
还有一个是,“让媳妇留门,确实是我的错。”
愤怒和内疚两种情绪交战了一会儿,他最终选择了一个平衡点。
“你不留门我也能翻墙进来。”他小声哔哔。
颜清妤仔细想了想,道:“你说的对,咱们家的围墙确实需要整一整,你回头去拉点碎碗片和水泥来糊一糊。”
冉起:“……”
小离拍拍他的脸,道:“爹,爹,你为啥像被打了一棍子的鸽子?”
冉起唬了一跳,道:“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
小离正是学习欲旺盛的时候,东学一句西学东学一句,然后就会回来自己组合成奇怪的句子来吓唬爹妈……
颜清妤起身洗了苞米下锅,道:“她该启蒙了,回头你去弄点儿小孩儿启蒙的书回来我教她念。”
小离大笑:“娘吃苞米,我要爹带我吃萌萌!”
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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