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肯,冉文也大惊失色。
但此时冉起已经来了,又岂能容他们说不?
虽然不知道媳妇为什么要这混蛋的外衣,但他还是快步走上前,三两下就把人抢了过来,扒了外衣。
这边闹哄哄的,顾砚浓扭头看了一眼冉文的脚,叹了一声。
冉文也不知道去了什么乡下地方,弄得满脚都是泥。
这一脚一个印的…… 踹得许问乡满身都是!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又看向颜清妤。
真是……
多年前见她,她还小,也还是冉将军夫人。
那时候便一身机灵劲儿,在街上碰见强抢民女的恶霸,竟丝毫不惧,以一弱女子之身,硬是智取吓跑了对方。
顾砚浓便对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如今再看她,个子长高了,眼神却还和多年前一样,亮得惊人。
她那个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连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竟然都已经想到。
大概是思量得有些忘形,他竟一直盯着人家看。
颜清妤皱了皱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顾砚浓:“……”
他连忙收回了视线。
恰好此时冉起刚把脱了衣服的许问乡扔回给那些府役,回过头来。
于是顾砚浓成功避免了挨打的可能。
冉起走回颜清妤身边。
颜清妤伸手要去拿那判寺的衣服,冉起拒绝了。
这臭男人的东西,自然不给她碰的。
他扭头看向冉文,露出了一个森冷的笑容。
冉文的双腿顿时抖如筛糠……
如果是从前的冉起,该冲过来痛打他才是。
他怕痛得很,自然也不想被打。
可是…… 眼前这个不打人的冉起,却更让他害怕。
“起……起哥儿”,他颤声道,“误会……都是误会。”
冉起轻嗤了一声,扭过脸不理。
顾砚浓看事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什么。
他只好道:“来人,除去冉世子的靴子,对比许判寺身上的鞋印。”
两个府役有些惊讶。
但刚才冉文发疯踹许问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急眼了。
其实大理寺的风气也没有这么歪,他们也还是有脾气的。
要不是许问乡一直喊着“不要过来”,他们早就去拉人了。
现在少卿大人做主,他们立刻就过去,一人一边把冉文捉住,按在地上就脱了靴子。
大理寺保留证物自有一套规定,眼下少卿看着,又是由府役亲手取下来的,自然就已经成为证物了。
顾砚浓回头对冉起道:“劳驾……”
他示意冉起最好能把那衣服给他。
冉起想了想,还是把衣服给他了。
顾砚浓收了,交给府役去比对。
冉文的心顿时就落到了谷底……
东西落到顾砚浓手上,并不比留在冉起手里好多少。
他急道:“起哥儿!我和弟妹的事情真是个误会啊!你,你不能这么毁我啊!”
在京城他的名声一向很好,身败名裂的应该是冉起和颜清妤才是!
他现在传出轻薄弟妹的名声去也就罢了,怎么能再多个殴打判寺的罪名?
陛下会怎么想他,贵妃也将不再信任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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