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潜藏进了沈小郎的军营内,还成了将军。”
“你利用守卫的战死,谎称自己是将门孤女,便留在沈小郎军营里为将士们做杂活,一来二去...你们二人才相熟。”
桑嬷嬷哼道:“并且沈小郎军营内的所有将士都知道他已定亲,你在营里那么久岂会不知?”
“什么银子?什么兴鱼村?什么逆王?什么定亲?我通通不知道!”
“阿瑾,她是谁...她在说什么啊...阿鸢实在冤枉!”宋鸢张皇失措,重重扯着沈南瑾的宽袖。
沈南瑾也一懵,猛地甩开宋鸢,“宣府嬷嬷怎会冤你!认逆王守卫做义父?你不是说你的义父是四品的陈闲陈将军吗?”
“沈小将军啊,陈闲将军的义女去岁就已经嫁给世子了!”街道上有人笑着说。
随后众人捧腹大笑。
沈南瑾羞得慌,“你骗我?你竟敢骗我?!”
“不是...”宋鸢泣下沾襟。
沈南瑾气恼,现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他做下的蠢事了!
他看向救命稻草崔雪时。
对...救命稻草...现在只要崔雪时不退婚嫁给他,他才不会被这些人耻笑!
他眉头紧锁,对崔雪时说:“雪时...我们五年前真情相许,你说了你会用心教我练剑的!”
“可言而无信是你教我的。”崔雪时戳着他的心口,面色嘲讽。
“别退婚...”沈南瑾顺势握住崔雪时的手,贴在她耳边说,“我立马将宋鸢赶出京都,此生绝不纳妾!”
“你不能这么无情...”他两手将她的柔荑握在掌中,力道甚重。
崔雪时恶心地挣脱,多年未曾练武竟连他都争不过了,她肃穆道:“放手!”
“狂徒!”桑嬷嬷夺过领头手里的锣槌,正要冲上去打。
遽然间,数十匹骏马飞踏前来掀起道上尘土,马蹄声脆如敲响的钟鼓,骑马的禁军高呼道:
“让开!都让开!”
“太子殿下到——”
街道上的人知道热闹看到头了,有一群怕惹事的赶紧跑了,还有些不怕死的想看戏的还继续留着,退到道边匍匐在地。
太子怎么来了?
沈南瑾魂不附体地松开崔雪时的手,转身跪去礼迎大驾。
辘辘的马车驱轮声在霎时安静的桐杨道传开,通体黝黑的马车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群呼:“参见太子殿下——”
马车銮铃“叮”的一声响,一个扎起高马尾的男子从车上跳下来,朝着崔雪时挥手,“表姐!”
表姐?!太子殿下居然叫崔雪时表姐?
众人皆惊,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崔雪时朝萧荀行礼,悄声道:“太子殿下,不是说好了别这样叫臣女?”
“你当年也说了,不会在我面前自称臣女啊。”萧荀的唇角不自觉地抬起。
他笑起来生出一对梨窝,扭着身子说:“我好想你的。”
崔雪时低笑,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爱撒娇。
“太子殿下!”
黝黑马车里似乎还有一人,他屏开前帘,玉璧发冠稍不小心顶到銮铃,随着清脆声响,他长身玉立。
沈阙俯视着萧荀,目光幽深寒沉沉道:“太子,别忘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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