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梯下走,不给罗氏相拦的机会。
“沈太师所言极是,舅母快些走吧。”
三人三辆马车分开而坐,罗淑娴脑里纷乱得很,都怪京都城门防守太严,昨晚宣德泉才没能逃出去!
要是沈阙待会儿在府上搜出宣德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宣德泉这个蠢货,当真只会给宣家添麻烦!
罗淑娴紧握手指,指甲嵌入掌心,她轻唤起侍女,撩开帷幔一角道:“快马回府,叫老爷先跑。”
侍女得令退下,宣府马车前的青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朝街边暗哨点头。
扮作摊贩的暗探也相继退开。
半个时辰一过,青峯见天上诈起的一团黑烟,叩响车厢,“先生,宣德泉已从宣府后门逃走。”
他说完这话,忽然一匹骏马从后路插到前处来,急急吁停马儿,跳下马背站在沈阙马车前说:“先生!太子有请!”
罗淑娴听到这声速地松气,沈阙怕是去不了宣府了!
她得意地拨开帷幔,探出头狂喜道:“沈太师有事就快去忙吧,太子之事可耽搁不得!”
清风刮过马车銮铃,沈阙假意遗憾地走往崔雪时马车车牖边,低声道:“那便不能与郡主同去了。”
崔雪时帘子都没拨开,只在里头嗯声,“沈太师放心...我能应付。”
沈阙握住马背辔绳,跃身上马往后拐去狂奔,崔雪时拂了拂胸口,自己的心跳怎会如此之快...
白马骑在道上,沈阙横入过一条小路绕了出去。
小道弯路去的方位正是宣府后门的那座麓山。
马儿速急奔袭而去,踏到一片泥浆地后,从左右两侧又奔出五匹快马,紧跟沈阙。
“先生!”青峯骑马跃到太师身侧,抬臂将手中镶玉银剑抛给沈阙。
马蹄声震耳欲聋,这条小道似乎都跟着晃了晃,马蹄掀起灰土,空气中突然弥漫开泥土味。
宣德泉踉踉跄跄跑在麓山山脚喘气,他跑到双腿酸胀,嗓子也干到发痛。
寂静得本只有几只山间鸟叫的山脚赫然响起马蹄声。
由远到近...愈发的响彻云霄,宣德泉戒备地眯起那只单眼看着眼前奔来的七匹灵驹!
他恐慌要往山里跑,五匹马背上的黑衣人纷纷甩出五条粗铁链条。
链条捆住宣德泉的脚踝自动收紧,五人用力往后一扯就将宣德泉拉到中间。
他双膝被锢只得跪在地上,两手也被铁链牵制,一根链条松松圈在他脖子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宣德泉震怒。
“拿你狗命的人。”
白驹从后而来,黑马齐退让开空道。
宣德泉惊恐万状,那单眼开始空洞起来,他只见眼前穿着灰绸官服,却没戴官帽的沈阙端坐于马背。
“沈...”
他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身上的铁链越拉越紧,叫他摔倒匍匐在地啃了一嘴泥!
宣德泉呼吸困难,牙齿颤颤,他知道沈阙是为何而来,便说:“沈...太师,宣某人自知过错,这就自请下狱!”
“晚了。”沈阙拔剑出鞘,掌心握住剑镦,将其推了出去——
“嚓!”
寒光从宣德泉眼前飞过,长柄剑刃夹着滔天怒潮和肃杀之意刺穿他的额头,“沈...你杀良商...也会以命偿命...”
沈阙下马走至宣德泉眼前。
“狗命何需人偿。”沈阙腔调懒洋洋,他已经失了理智,“你也别担忧,很快汝妻也会下去陪你。”
宣德泉开始后悔,沈阙握住刺在他额间的剑柄,慢慢拔出。
“嗤嗤”一声,宣德泉立刻失去生气,垂头死不瞑目!
沈阙居高临下,眼里渗出疯魔,“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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