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道:“宣玥,你年岁尚小,我不同你计较,你说灾星克星,我都不在乎。”
“但给你一巴掌是让你谨记我父母崔宣二位将军是同大齐将士一样死于战火狼烟。”
“而疼爱你的祖母是自作自受,我朝明令禁赌,她却兴建赌坊危害国民生计,促朝衰败,这是她罪有攸归。”
“她对你呵护有加,所以你气愤也好伤心也罢,擦干泪后也断然不可续她的后路。”
崔雪时望着这群被巴掌声惊到跪下的宣氏族人,面不改色道:
“我留你们这些子侄血亲,是因你们手上暂时没有沾染鲜血,但若将来有一日有人走了错路,我也会果断给他一刀,绝不姑息!”
众族人抬头在崔雪时身上瞧到了些许宣娥华的影子,也不愧是她的女儿!
一番话说下来,众人皆应道:“是!我等定牢记郡主之言!”
崔雪时看宣玥垂下头,还咬紧牙关重攥衣裙,她问:“你听见了吗?”
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宣玥发泄完情绪后,红着脸很难为情。
也依旧低着头说:“听见了...”
“你乖。”崔雪时摸摸宣玥的头顶,转身轻声对丫鬟说,“去冰鉴里装一些冰给姑娘敷着。”
“是。”丫鬟屈身退出灵堂。
崔雪时也出去寻沈太师。
宣玥在她跨出灵堂的瞬间飞快抬了头!
她将才说什么?崔家郡主将才说了什么?!
宣玥眼里直发亮,心脏扑通个不停,一手捧着脸一手拉住她母亲:“母亲,她说我...乖?她居然、竟然说我乖欸...”
四舅母抬头看向门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深藏的得意。
崔雪时在宣府找了大半圈,前院后院每间屋子找了个遍都没瞧见沈阙的身影。
为了不打搅上门吊唁的各族亲眷,回京的三辆马车都已停在宣府后门。
她走至后门看那位刑部尚书陈柯居然倚在马车前打盹,什么奇才,站着也能睡着...
崔雪时也不好上前破了人家的美梦,她绕到僻静的后院,只听棋室内有一阵水声,轻伸手叩门,“叨扰,请问是沈太师吗?”
听出她声后,室中伸出一只宽大匀称的手,沈阙未着寸缕半身裸露,看似纤薄的身形,手臂竟有着健壮肌肉,腹上挂着水珠,凹凸的腹肌沟壑分明。
谁大白天洗澡啊!!
崔雪时见状要逃,沈阙从后抱住她,又将她翻身搂在怀中,拉着她的双手放到自己腰上。
而后嘴唇靠近崔雪时的耳,回答她的问:“是沈太师...”
温气吹在她耳中,沈阙牵着她的双手往他胸脯上摸,感受到他的心跳,崔雪时慌忙缩回了手。
“帮我更衣。”沈阙指着衣桁上的薄绸涧石蓝长袍,崔雪时有片刻的呆滞,他长睫扑闪,好似她不动就要将她扔到后头的温池里去。
崔雪时挪步拿下衣袍,还发着疼的手只能捏住衣角一端,就在她站到沈阙身前时,门外来了脚步。
裴怀舟拿着两盒云子围棋子推门而入:“沈太师何故邀我下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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