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闭的石门捏紧了掌心!
“这个逆子!”万俟皇业握着脖子咳嗽了阵,抬头看着知晓了秘密的杀手,眼里那道惊悚的寒气浮了上来!
“已听了不该听到的,你们该做什么还用本王教?都在等什么!”他立着不动,眼瞧着他们手上锋利的剑刃。
杀手刚生不详预感,万俟皇业便不慌不忙愤了声,“自刎啊!”
一群悬丝傀儡此刻恰犹蜉蝣,颤着双腿握剑,他们无法掌生途命运,甚至连一句反抗激言都不敢吼出。
只能这样懦弱地挺立在万俟皇业的身前,再懦弱地举起那一把把利剑!
“哗啦”一声,血如泉涌,赤血飞溅入地同潮湿的泥浆混在一起。
万俟皇业冷然走出破庙,在他身后是一堆乱泥。
......
崔雪时自入了暗道便心头发慌。
推动入口石门时没有半点反应,她才不得不走通窄道。
直至推开眼前的木门,本以为要得救的她彻底愣了。
这是一间黑漆无光的杂屋!
这里好黑...好冷...伸手都不见五指。
闭塞、黑暗,让崔雪时脑海里突然涌出前世记忆。
画面里是被沈南瑾关在沈家柴房的那半年!
崔雪时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可还是遮掩不住耳边疯来的声音。
“毒妇!竟敢毒害祖母!”沈南瑾的怒声飘至耳侧。
宋鸢又道:“姐姐...即使...你也不能毒害老太太呀...”
她蜷缩在沈家柴房里,避开咬人的臭鼠,无可奈何朝外头喊:“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为何不信我!”
“阿瑾...救我...”
“...拉出去埋了。”
此番画面及声音一直绕在她脑中,崔雪时自以已然退婚,已然重获自由。
可这阴影实在太重,太深刻,压得此时深处黑暗中的她不能呼吸!
崔雪时无法忘却被蛇鼠虫蚁重咬的疼痛,更无法忘却那杯毒酒的苦涩!
无助、痛恨迅速充斥着身心,忽然一只手握上她的手臂。
崔雪时惊诧地甩开,恐惧地哭了出来,“别碰我...”
“崔雪时,是我。”心疼温润的人声绽于耳旁,崔雪时渐渐回神抬头,眼底茫然无助地看着沈阙。
他一手举着油灯,另一左手的掌心中竟布着两条血口,伤口还正往外流淌着鲜血!
“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两句话同时落下,沈阙先回了声,“无碍,不妨事。”
“万俟皇业伤了你?你这伤口太深,一看便是毁到了筋脉,若不尽快止血...”
他的嘴唇轻轻贴上她的花瓣唇堵了后半句话。
崔雪时眼里噙着晶莹泪珠,长睫颤动着推开他,“沈阙,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崔雪时看他那触目骇人的剑伤,朝他吼道:“如此紧要关头,你只想着轻薄,你能不能为自己着想!”
“我不是娇女,不需你为了我将自己弄得满身伤痕,我也不需你时刻保护,让自己也落入危险之中!”
她的话刚说完,沈阙的手心就开始血流不止,他失了全力和意识,紧闭双眼倾倒而来。
“你...沈阙?”崔雪时抱着他倒下的身体快急死了,钻心痛哭,“沈阙!沈云归...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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