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一句“她心属我,身也属我”就击垮了心底防线,失魂落魄。
非是捧着沈阙陈酿的老酒喝了两盏,而后便疯言疯语,甚至吐了他满身!
沈阙两道眉间不禁蹙了蹙,脸色倏然沉下道:“丢回裴府去。”
慈禅二话不说跃进屋中,扛起裴怀舟就大步出门。
青峯急慌慌地朝院门跨来,两剑晃在身后发出声响,他半跪在沈阙身前道:“先生,沈...沈家来人了,叫您去...去沈府。”
“慌什么,不去。”沈阙正了正笼冠。
青峯表情却似大骇,他吞吞吐吐地说:“可是...此次来的是沈家大老太公和大老太太。”
这二老就是沈家的扛把子,沈家大事小事总要经他们的耳,稍是有晚辈逆了家规,便要被他们唤回定州听训。
而他们也曾立誓,此生决计不出定州,可今日他们竟然来到京城了。
沈阙不是什么人都尊敬,但对沈家大房的祖父祖母却很是仰慕敬重。
只因他五岁回沈家,姑母谎称沈阙是她的亲生子,非是沈家族人偏叫沈阙与沈大将军滴血验亲。
是沈家大房的二老出面带着沈阙认祖归宗,避过验亲将他写入族谱。
后来姑母在府上被族人为难,也是二老出面制止,姑母才得到些许尊重。
沈阙神情复杂,不得怠慢地抬步出府坐上马车。
而后又朝门外的小厮道了声:“去给崔郡主送份早点,饭后来寻我。”
嘱咐完后,马车长驶半时辰驾入桐杨道,此时的沈家府门外跪了两排的小厮婢女。
沈家自与崔雪时退婚后皆闭门谢客,门外难得有这般热闹。
“这沈家怎的了?不是说沈家夫人没钱拿月俸给丫鬟了吗?怎来了这老些仆从丫鬟的?”
“这...沈家怕是有贵客吧。”
“沈家与崔家郡主都退婚了,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谁还敢在明面上和沈氏交好?”
道两边路人皆在议论,接着玄金车舆稳停在府门一侧,沈阙身着官袍出现引得众人即刻闭口结舌。
昨夜的雨下过后,沈家院中的石藓地还余着水色,清池内的水混浊不堪,一瞧便是许久未有人清理。
沈阙一身幽绛灰色官袍立在门前梁下,静看跪在沈家深院中的沈氏族人。
稍递目看去约莫有着三十余人,而沈阙一眼便瞧见跪在最末瑟瑟发抖的沈南瑾。
沈南瑾只是听到脚步只是抬头扫了一眼沈阙,堂内便吼出一声:“沈氏南瑾跪好。”
“沈氏云归,你进来。”沈老太公的颤声也不失硬朗。
听沈阙到后,挡住去路的族人纷纷匍匐着往后挪开。
直至移出一条道,沈阙才步步走近,彼时堂内的两道黑影才被他看清。
沈阙眸光幽幽一闪,在定州居在皇家别院倒与他们数年未见了,此刻见二老步入耄耋之年白发苍苍,满脸皱纹。
他才发觉时如白驹过隙,人不过转瞬就已垂垂老矣。
沈阙平静地立在他们面前,“晚辈拜见大老太公,大老太太。”
他说拜见却是一点礼都未行,身子连动都没动,只能见他官袍飞荡在身后。
沈氏大老太公拍桌,“沈云归,你穿着官袍来见老夫,是在摆京都太师的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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