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于柜的爱好。”
沈阙似笑非笑,走到崔雪时后背抽出她手中的茶杯,为她拢上白衫,“幸是合身的。”
竹叶白衫同他身上的白袍极为相似,沈阙满意的轻笑一声。
岿然身形往前一晃,沈阙松了手坐于她对面。
崔雪时低声换了个话题,“咳...沈太师就不想问问我是如何将礼部尚书带来的吗?”
“我何需在意旁人?若你想说,我洗耳恭听,若不想告知,我自也不多问。”沈阙摩挲着白玉扳指,眉头微挑。
崔雪时自是要交代,便道:“甄尚书素来只听皇命,我虽告知他若不出宫亲迎恐引陛下往后开罪,
但他踌躇终究没答应,死活都要守在养心殿外等陛下转醒。”
沈阙只看着崔雪时,嘴里嗯了句:“甄尚书是个倔脾气。”
他知崔雪时是想告诉他宫中实情,便迎着她很是有兴趣地问:“然后呢?是陛下醒了?”
崔雪时摆头,“我带了裴伯母前去养心殿,裴伯母医术精湛,几针下去陛下就吐出毒血,想来今夜应是能醒的。”
“但甄尚书是得了太后的令才随我出宫。”
崔雪时一路上只顾着狂奔至城门,眼下放松倒是回想起来。
前世的太后整整一年都远在道观,她和沈南瑾多次入宫宴席上都未见过这位神秘的老太后。
然而今日太后突然归京进宫,入了宫竟不是关切陛下病情。
而是上下左右打量着崔雪时。
“你就是崔雪时?”太后雪鬓霜鬟,雍容气质压得人连气都喘不上来,“有些你外祖母的影子,模样倒还行,难怪他能看上你,特飞鸽传书叫哀家回宫。”
这句“难怪他能看上你”...崔雪时当时身处慌忙确实没反应过来,但现在细想这个“他”除了沈阙又能是何人?
沈阙在听到崔雪时口中的太后时端起茶杯沿着杯口拂拭,“太后是我请去的。”
“甄复之是牛脾气,若无皇帝和太后之令,他的腿绝不会挪动分毫。”
崔雪时知晓沈阙会在背后出手相助,但也没想到他能请得了太后。
今日之事危机暂解,可眼下皇后依旧未见踪影,到底也是深宫女人,失踪一夜已是危急。
崔雪时欲问沈阙对皇后失踪可有想法,酒楼下忽然一声打断她刚张开的嘴。
“崔雪时!”声甚嘹亮。
崔雪时离座走到楠木栅栏前,居高临下瞧着紧捏双拳的沈南瑾。
沈南瑾眼看着崔雪时被拉进去许久都未出来,而慈禅还在酒楼门前挡他的路!
沈南瑾心知楼里有沈阙,所以格外气恼,抢了女人就罢了,还在明光烁亮之下与女子独处。
而他左想右想,又觉得崔雪时当初退婚既然那么绝情,方才怎会为了让他愧疚就相救?
所以崔雪时的目的只有一个,她对他还有余情,她终究还是舍不得他命丧黄泉!
沈南瑾越想越后悔,情绪激动和悔恨交加,他仰天一吼:“崔雪时!我知道你的心意,快让我进去好好谈谈!你既救我,我便报恩,你我退婚就当没发生过!”
“你还记得我出征前为你刻下的牌匾吗?还记得我给你的同心结吗?”
崔雪时凝眉。
沈南瑾却是将自己说感动了,“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和谐愿百年,你还记得这句诗吗?是你我定亲后,你说与我听的!”
“从前是我沈南瑾糊涂混蛋,但如今我只想说一句,雪时,我娶你!”
崔雪时挠了挠额头,眉间都皱成了“川”字,“脑子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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