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故,你白捡一个太后之位倒是耀武扬威起来了!”
“便是叫我倒回去五十年前,我也敢发誓我绝没贪图你们侯爷家世能为宣郎从商助力,眼下也绝未眼馋过宫中权势,给你的这一掌更未仗着老身是陛下乳母!”
宣老夫人从前也是庄户人家,耕种犁地亲力亲为,现在虽老,但力气也是不小,她抓起郭太后的衣领,引得众臣惊呼。
盯着郭太后心虚躲闪的眼神,她道:“我还是先前那句,你将他埋在哪儿了…”
宣老夫人的巴掌好像将郭太后刺激到发昏,她笑中生泪:“他也配得我安葬…?自是曝尸荒野,永世不得超生才好!!”
然这话落地,朝臣顷刻间喧嚣四起,吵嚷中乱作一团,礼部尚书连连垂首叹息:“太后!您当真…当真行此…”
“当真又如何?你还能让哀家偿命?皇帝会让哀家陪葬?”郭太后作出怜悯眼神看着怨恨不已的宣老夫人,“自今日起,哀家便削发为尼,余下半生皆身居道观绝不回京!”
“曾嬷嬷,随哀家走!”
自古孝道当先,肃文帝哪能做下令阻拦这等忤逆之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曾老嬷嬷捂着发红的脸随太后离开。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众臣面面相觑,许是站得久,萧媞筝忽觉背酸腹痛,说了句告退就拉着胡广仁走了。
肃文帝扶住宣老夫人,忽然伤感:“宣姨…儿…实是对不住你了。”
“与陛下无关,没什么对不住的,时隔五十余载终得真相,老身还得多谢沈太师,沈太师也不愧是被称之为无所不知的惊世之才。”
崔雪时听出宣老夫人的话里有话,扯着她衣袖喊:“外祖母。”
宣老夫人擦了泪,攥住崔雪时的手紧盯沈阙,打算再说些请他远离崔雪时的话,“沈太师…”
“无需唤小辈为太师。”沈阙本就跪着,眸光微晃毫不犹豫,“陛下,凡臣托今日之真相换以辞官,臣今多嘴,您若要罚,臣以民身自领。”
他还当真要辞官!崔雪时察觉到沈阙看来的目光,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后忙摇了摇头。
“其实臣来寿康宫诉清真相还为一事,若陛下并非萧氏血脉,而是宣氏子,那太子萧旬亦是宣家后辈,与崔雪时是为骨肉相连之至亲,二人便不能成婚。”
“太子?成婚?”宣老夫人才从邵阳回京,倒不知肃文帝有此等打算,“陛下,老身绝不会让雪时嫁入宫中,我只想让她这辈子活得轻松快活些。”
肃文帝当显难为情,“这…这口是皇后先开的,如今皇后生死未卜,太子妃一事也未定下,这都只是我们的想法罢了…”
皇帝又看向沈阙,真是想一脚踹到他身上去,刚抬上腿却又舍不得脏了他的白袍…
他叹气,手指着沈阙,“沈阙啊沈阙,你是嫌最近宫中不够乱?又是真相,又是辞官,又是不能成婚的,你究竟想作甚!”
肃文帝感觉自己快被这些事儿给逼疯,沈阙偏还要给他添堵,嘴里又道:“臣想求娶崔雪时。”
天呐!!这是冲他的命来的,宣老夫人还在这儿,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喜沈阙,他还敢荒唐到在这乱事里加一件进去!
肃文帝仰头一掌拍上自己的脑门,“你!你是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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