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的法子可行啊?”
“不可。”
“那陈某实是不知该如何才好,就说陛下最起码应当派出个军师前来,我这刑部尚书负责押解万俟氏这逆王回京入狱就行了,出谋划策还得属军师在行。”
沈阙不以为然,更似是根本没听陈柯的话,就说:“我先上山,你们不得令不可靠近。”
“那可不行!”陈柯握住他的衣袖,“一场火就能直接烧个干净,皇后薨逝全怪在万俟老儿头上不就行了?”
沈阙皱着眉紧盯覆在袖中的手,见陈柯瑟瑟松开往后退,才幽幽道:“你倒是挺会想,但皇后不能死。”
又不能死了?不对劲。
陈柯自入沈阙门下就大抵是看明白了,沈阙这人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文人儒士,在刑部大牢若无萧媞筝阻拦,沈南瑾早去见阎王了!
所以沈阙这类要杀就杀,要打就打的性子,怎宁愿只身犯险也要留下皇后的命?
答案怕是只有一个,他在顾忌崔雪时和皇后的关系,在肃文帝寿辰那夜,皇后直截了当说出属意崔雪时为将来太子妃。
陈柯所知道的是皇后与崔雪时见面才不到一天,正巧皇后又是个挑剔的主,既能如此快速就定下崔雪时,那她们肯定大有关系!
谁看不出来皇后对崔雪时也是真心喜欢?
所以陈柯问沈阙道:“该不会是为了崔家那位郡主?”
沈阙未答,只转着眸光看向狭窄的入山山道,密林丛中烟雾缭绕,危险到根本看不见前路。
陈柯大呵一声脏言,无奈地抱肘,“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沈太师你变了,为了一个女人变得如何荒谬,你哪是去救皇后?你分明是想拿着自己的命去博一个崔雪时对你更加坚定的心罢了!”
你要是死了,我们这些朝臣该去往何处!这话他终究没说出口。
沈阙冷淡得很,“那又如何?她不想让不干净的血落在我手上,那我便放下屠刀,安心做个儒雅的沈太师不好吗?”
你儒雅,谁他娘不知道你沈阙儒雅!
问题是这条命直接吊死了在青顶山上,看你个孤魂野鬼还怎么儒雅!
陈柯本要再劝,身后的沈南瑾实在是耐不住寂寞,他在边关作战时面对的是上以万计的雄兵,那时领将再怎么头疼也从未如此墨迹。
但沈阙越小心谨慎就越印证了他心中才想,这山里头恐怕是藏了什么逃犯逆党。
正巧在他回京之时就听说了,本该流放千里的前戾太子之师在出京的路上跑了。
这仄远山可不就是京都以外的路吗?
沈南瑾憋不住发声道:“怎么打啊?”
“山中多是猛兽,沈小将军五年沙场经验颇丰,要不你冲锋陷阵,给咱起个头?”
沈南瑾怔了,指着自己疑惑:“我起头?”
山上且不知道有什么,要是他如此冒失就闯入山中,敌人都没见到就会被放倒。
他支支吾吾找着借口,“我就是个裨将。”
沈阙懒得同他耽搁时辰,转身便走进雾气腾腾的山口,他只想快些了结万俟皇业,带了皇后回去便向肃文帝邀功请赏。
允他一场大婚,娶了崔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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