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的?
也当真有人轻声议论,她们说上官家背靠着皇后,家中还有两朝元老坐镇,上官序尘也是皇后唯一的侄儿,世子妃之位是多少人上赶着要的?
就算上官序尘花天酒地又如何?自己反正都是世子妃了还怕那些青楼女子吗?
两眼一闭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每天还不是照样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还有贵女们说:“要是我遇到这么好的亲事,一定不会和后宅女人争风吃醋,我还偏要做个贤惠的妻子,给他纳美妾宴请弟兄,只要世子不欺负到我头上来,我这一生可太美满了。”
“你替夫君纳美妾,可那小妾若是觊觎你的正妻地位而要害你呢?”是崔雪时问出的这句话。
崔雪时眼里闪烁的情绪就好像她经历过这件事一样。
说话的贵女噎了,没接崔雪时的问就绕到一旁又议论着别的,但总而言之她们都觉得陈晚吟要和离就是愚蠢。
上官序尘也是得得瑟瑟地说:“即便和离不是休妻,你始终也都是一个弃妇,你以为外人会敬你孤勇?呸!没了我,天下男儿只会更加瞧不起你!”
可沈阙身为男子竟说出贺她重获新生这样的话来,这属实让陈晚吟震惊。
“沈太师和别的男子或不一样。”陈晚吟露出浅浅笑意。
沈阙问:“有何不同?”
陈晚吟无奈地摇头,收起了笑容叹口气道:“没有男子会这般贺我。”
沈阙很是淡淡:“世人分合乃是常事,夫妻之路自也有尽头,前尘既已成过往,那陈姑娘勇于放手怎不值得恭贺?”
“世人心不同,沈某不过凭心而言,但沈某也不是什么好话都会说,与旁的男子没什么不一样。”
陈晚吟觉着自己要是早些年间多看看世上男儿就好了,想必也不会被上官序尘那些苍白的承诺所惑。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沈太师是个温情之人,雪时妹妹嫁你,定会美满一生,绝不后悔的。”
“尽己心予她所喜便好。”
陈晚吟释怀一笑,抱拳以示感谢便直奔马队最前头,潇洒跃到马背之中,笑容无比自信灿烂。
崔雪时听沈阙之言后悄悄的提起唇角,却未料头上倏然传来一声,“有何可笑?”
“?”
这偷笑居然被沈阙抓了个正着!
崔雪时早就醒了,不过是沉迷于沈阙身上令人心安的木质香才一直未动,但又心虚得不敢睁眼。
装作睡得很沉不回他的惑,谁知沈阙偏是不放过,擒住她的嘴唇抬起来啄上去!
柔软的唇瓣和将才那一吻都大不一样,刚刚是劫后重生,而现在是心溢爱意,吻得不重,但也让崔雪时更加紧绷。
“嗯…”崔雪时赶紧推开他,不想被他拿捏了,所以假装质问,“沈太师莫不是知道我醒着才这么说的?”
“是。”
崔雪时推他一把,别过脸去,“你倒是直接。”
沈阙握起她的手,倾身而下逼得她背靠目壁,他又扣住她的手,“你要是未醒,我便告诉她,若我此生负你,你定会杀了我。”
崔雪时的记忆被他牵回,犹想起了沈阙低沉话音的那句:“那就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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