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房中,更不会行偷盗行径!”
“奴婢更是不敢啊郡主!”云秋使劲磕头,“请郡主,老夫人明查,奴婢是被冤枉的!”
“这是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你还想狡辩?”嬷嬷怒言。
云秋泪流满面,“奴婢不知银票为何会在房中,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郡主,求您信我!”
崔雪时表情微动,脑海里传出一阵声音,“婆母,求您信我!”
那是崔雪时在沈府被房中最信任的丫鬟陷害之时,她从未被人这样背叛过,无措茫然遍布在脑海,她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说着求孟氏信她。
可陷害的事就是孟氏吩咐丫鬟去办的,孟氏又岂会信她呢?
如今,她前脚放郁枝出去,后脚嬷嬷们便从云秋房里搜出了银票,崔雪时心都凉了。
朝外头冷淡地吩咐:“带进来。”
宣老夫人后头吩咐出去的吴嬷嬷和其余嬷嬷压着郁枝进来,葛氏见状大惊失色,“这是怎…怎么了?”
“怎还将郡主身边的丫头抓起来?”
崔雪时的眼神很冷,冷得近乎无情,离座走到郁枝身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狐狸露了尾巴,还妄想自己能藏得住。”
“我让你给我端药,你要是当真端来了,我倒还能夸你一声精明。”
“可未料你没聪明到这种程度,还是蠢笨如猪,你真的叫郁枝吗?还是我该唤你一声三舅母呢?”
手上突地松开,郁枝两手握着脖子急喘起来,“咳…郡主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啪——
巴掌犹如疾雷袭来,速度之快叫人猝不及防。
在场的经这些日都觉着崔雪时是个温柔的性子,什么事都发不了脾气,眼下重重一声令众人觉醒。
崔雪时展出手心里攥着的书信,上头是裴愔愔的字迹,是先前外祖母交给她的。
书信虽是交给了宣老夫人,但外写的是由崔姐姐亲启。
所以宣老夫人并未展开,可崔雪时得到的那刻见信中所书,不免惊讶。
裴愔愔写的是,最近接连写了十封书信问好都不见崔雪时回,所以猜疑是有人故意将信私拦了。
所以她托人将信递了一封给沈阙,一封亲手交到老夫人手里。
说明在路上要杀她的辽将都是从定州而来,且定州早已内乱,沈家老太公是为避难才上京来的。
而定州为何会有辽人全是因为邵阳的宣家,是眼前这个郁枝放出崔雪时要回京的消息,也是郁枝买通了定州城门的守卫引狼入室!
辽齐多年之争,她的父母就死在他们手里,让崔雪时如何不恨?
郁枝震惊,她不是拦下了裴愔愔传回来的书信了吗?她不是全都烧干净了吗?
怎会有遗落的一封!
肯定是崔雪时自己去拿了信!
没想到她早就对她有防备,郁枝冷笑不装了,“还不都是你偏要去邵阳宣家,偏发现了赌坊!”
“你毁老娘的千秋大业,所以老娘假装要跟着你回京,为的是在路上留下记号,静心等着辽将来要你的命!”
“谁成想你这么命好,即便打不过辽将,还有个沈阙帮你,你倒是挺招男人喜欢,只会靠脸的狐媚子!”
宣老夫人气得拍桌,崔雪时却冷冷一笑,还没开口嘲讽。
门外是着一袭黑长袍的沈阙,发出如玉落清泉,笼雾激寒的声:“青峯,剐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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