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来的是崔雪时的声音,宣玉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对上了崔雪时这双深艳冰冷的眸。
他陡然朝后一缩,半裸着身子也不知遮掩,今日情形就像崔雪时在宣府后院抓到他与宣德泉的小妾俪娘,行床事之时…
崔雪时蹲下身合上了剑鞘,瞧宣玉惊慌失措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上辈子的他就是这样气死了外祖母吧?
幸好重生回来的这辈子没能让宣玉得了母亲的遗产,若不然真是不知会被挥霍成什么样!
崔雪时伸出剑鞘戳上宣玉的肚子,然后嫌弃地摇头:“小孩儿,肉都没长齐,要什么没什么,你也是敢来春楼。”
“你!崔雪时!”宣玉脸上起了一片潮红,“我还是那句话…你、你就是个外姓的,你一个姓崔的凭什么老是管我们宣家的事!”
“更何况…我怎么什么都没有?你看了小爷的身子也不觉得害臊!”宣玉连忙站起身板,挺着的肚子忽然被他一口气吸了回去,露出两块…肉排…?
崔雪时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去了,“你的成绩要是能像你的自信一样就好了,绝对是甲等。”
“穿上衣裳滚回去,再跪在外祖母跟前认错,立下誓书发誓你绝不再入春楼,
要不然就叫你表姐夫将你送去刑部大佬住个一年半载,你既这么喜欢光着身子,那就光着吧,也不怕鞭子没地方落下了。”
“你!”宣玉愤怒到握拳,但回想起沈阙那把闪着银光的剑飞过自己额头就见了血,他的权利又那么大…
宣玉慌忙穿好衣裳提着鞋履就从崔雪时身边绕过跑出去,他跌跌撞撞太过滑稽,楼下是一阵嘲笑。
崔雪时冷冷扫了一眼花房,若要改变外祖母半年后就身亡的结局,她就必须让宣玉改邪归正。
可他实在太令人头疼,还是不能让他去书院,要不…求沈阙来府上教教?
但沈阙又太忙了,这半个月来他都住在东宫,根本见不着人影。
崔雪时戴上帷帽也走了出去,然而刚走到第二间花房门前时,她突然被里头的人拉了进去。
由于这人力气太大,崔雪时反应过来时还没来得及拔剑,他窜入她的帷帽里直吻上她的唇!
又一下掀开了她碍事的帷帽,伸出手去蒙住她的眼睛,这动作太过迅速。
崔雪时根本没能看清男人的脸,但他俯身下来时,身上的清木味道在她鼻尖绽开,“唔…沈…”
柔软温热的手把住了她的腰身,这只大手游刃有余地将她按在软床中,接着仿若魅魔般的低声在她耳边道:“崔雪时,你清醒吗?”
她不够清醒了。
崔雪时只感觉浑身都布着热流,眼上蒙着的手慢慢松开,沈阙挺直如峰峦的鼻尖蹭上她的琼鼻。
唇齿交缠,手指搅动着她的衣带,继而两手扯开,半温柔半急迫地褪开崔雪时的衣衫,压抑半月的情感终得释放,他一口咬上她的肩。
“嘶…”崔雪时疼得直嘶了两声,“沈阙…你真是毫无风度。”
至少在榻上真的是毫无!风度!
沈阙哼笑,唇在她身体上一点一点往下挪,“就是要你疼才记忆犹新…沈某是个疯子,求什么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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