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待她。
甭说前先是沈家没多少银子,后头沈南瑾即便升官发财,得了田产商铺的租金都是一半交给了孟氏,一半拿去为宋鸢买首饰。
她一分得不到不说,沈南瑾还总是叫她支些嫁妆给他,天晓得夫家用妻子嫁妆是多不光彩的事。
可沈南瑾用着却喜滋滋得很,反正外头都说他是靠崔家人脉领官封职的,不如一靠到底。
崔雪时心底冷笑,但面对沈阙是暖暖的笑意,“我不只是开医堂,要真租了你南北的铺子,我怕惹麻烦。”
沈阙不满地叩了叩桌,“崔雪时,你是与我多见外?到此地步,还谈何租?我是你的,我的东西自也是你的,你要便拿去。”
“你何时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对你的好?”
他巴不得将天下所有都送给崔雪时,两个铺面都拿去又有何妨?
要是她要州郡,他也可以立马去夺,只要她开口。
可她却学不会对沈阙开口,似乎还是不敢对他提要求,就像在沈家相隔五年见面,她也是那样怯怯的像只小猫。
心安理得…接受对她的好?
崔雪时难能理解这句话,她难道没接受吗?
但在沈阙凶悍的眼神下,她只能说:“好,我的沈太师。”
“先生,北城门到了,不过城门外好像有个马车堵上了后头的路。”
“怕是长家被拦住了,沈太师,我先去看看。”崔雪时赶紧放下千层糕要冲出去,谁料沈阙一伸手就将她勾了回来。
“急什么?莫动,歇歇你的腿,晚上接着软。”沈阙一把搂她在怀里。
崔雪时感觉自己全身都红了,扯了扯嘴角,“你在说什么…”
沈阙平静:“虎狼之词。”
“你也知道!”崔雪时羞涩。
沈阙也只是逗逗他,实则是他听闻崔雪时在定州与那位长家大公子有段接触,好似还是那什么救命恩德。
他可不想送走了一个裴怀舟,又来了个长公子,浑是要惦记着上演一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沈阙弯着身子跨了出去,站在马车下了才道:“安心等着,我去。”
啊?长神医来给她外祖母看病,沈阙去接恐怕不太好吧。
但她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腰酸,要是这样站在去长家长辈面前也是失礼。
她撩开帷幔看着沈阙和慈禅走了过去。
城门守卫一脸凶相:“我说了,今日北城门不可进出马车,你们要进去只能走南城门。”
“这是你定的规矩?”长家马车前的男子问。
“放肆!这是户部的规矩!”
“谁的规矩?”
原本凶神恶煞的一群守卫听到这声音后纷纷转过头去,一看吓了一跳!
沈阙长身玉立,一袭白金长袍随风轻轻摆动着,表情是温和清润的,但他眼角眉梢都是不易察觉不耐烦的!
最前头的最后一个转头,烦躁地回了一声户部后,看清沈阙脸就直溜地跪了下去,“部、部…不是,下官拜见沈太师!您这是要出城吗?下官这就清道给您让路!”
沈阙轻哼,“不是不可进出马车?”
原本凶神恶煞的城门守卫立马像吃了黄连,他是看马车上的这些人都是外乡来的,所以想耍一耍京都守卫的威风…
才故意为难,眼下哪有胆子回答沈阙问的话?
沈阙温名在外,再者于医者面前不杀生,眼下嘴角扬起,露出个极为谦和的笑容,“脱了你的官服,去外乡挂职吧。”
笑意像是一把温柔刀,刀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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