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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不远处有着一名身穿状元袍的中年人,满脸洋溢着得意和喜悦,他周围站了一圈人,正恭喜着他。
四周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江澜越却自顾自地翻阅着书籍,对外面的嘈杂置若罔闻。
梵安转头看了江澜越一眼,跟他分享着说:“之前我就听人说齐南城有人金榜题名,还是御点状元,没想到今天就碰上了。只不过,这位状元……看起来年纪好像有点偏大了。”
毕竟和上一世的状元郎顾朗比起来,一个是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一个就是年华垂暮的老者。
区别确实是很明显了。
江澜越头也不抬,继续翻书,替她解释道:“今年这状元郎其实是齐南城土生土长的人,他十分勤奋努力,从十六岁起,便屡次进京参加科举,可一直未能如愿。”
“但他从未气馁,一次次的失败,并没有阻止他继续参加考试。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他今年五十岁整这年考取了状元,可谓扬眉吐气。下个月,他将前往北方赴任。”
“我的天……”梵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居然考到了五十岁了,整整三十四年啊!确实是令人钦佩!”
江澜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放下书,目光严肃地望向梵安:“我记得,大舅应该是在开春后迎来京考吧。”
梵安一时惊讶:“大舅?你还有个大舅啊?”
江澜越轻描淡写地瞪她一眼,轻敲她的头,“梵安,你是不是早上起早了还没睡醒?我的大舅不就是你哥哥吗?”
梵安恍然大悟:“哦哦哦,对。我哥他成绩一直很优秀,已经荣获解元之誉,塾师们都称赞他是奇才,说他有机会在今年参加京考。”
回忆起婚前哥哥的叮嘱,她心中默默遵守着:作为普通人家,突然之间的联姻可能带来的是不利影响,因此要格外小心行事。
哥哥曾明确表示,除非有紧急情况,否则尽量避免书信往来,知道彼此安好便足矣。
梵安不禁疑惑地问:“你为何突然提起他?你看,我都没反应过来。”
江澜越微微皱起眉头,解释:“其实,我是担忧他的仕途,有可能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而受阻。”
梵安闻言,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该怎么办?我要写信给哥哥,建议他这几年先不参加考试吗?”
江澜越想了想,“应该不用,大舅应该也是懂的。否则,你都嫁来西南侯府这么久,就连过年他们都没来过一封书信,明显他是想撇清和西南侯府的关系。”
梵安想起出嫁前哥哥嘱咐的话,点点头:“那我就不写,不扯上关系确实是对他们好。”
两人在谈话间不觉抵达了城郊一座精致的小别庄。
马车缓缓停下,小厮迅速地打开车门,并递上踏脚的小凳。
江澜越下车后,伸出手臂,搀扶着梵安稳步下车。
梵安环顾四周,发现四周分布着宅院和别庄,甚至零星可见几座低矮的农舍,推测这里应该是齐南城的城郊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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