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谁也不知道训导背后会不会冒出个什么人物。
不能给人留下口实。
“民妇刘氏,他们都叫我刘阿婆,我要状告陈家公子,就是他。”
刘阿婆用双手握住拐杖,先是跪下躬身给堂上磕头,然后她指着另一边的马脸男。
“刘阿婆年迈,无需再多行礼,门子搬把座椅来,让刘阿婆坐着说话。”
没有功名在身的民众来到公堂之上先磕头,这是朝廷定的规矩,李九章也没办法更改,但他可以免了刘阿婆后面的繁琐礼仪问题。
“被告何人?跪下说话。”
“嗒!”
李九章根本不等马脸男回答,先拍惊堂木。
“跪下,跪下,跪下。”
“砰,砰,砰!”
两排站堂皂隶配合的非常默契,连喊三声跪下,杀威棒在地板上使劲的敲击。
那里需要三声,惊堂木一拍,马脸男就和三个壮汉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了。
“冤枉啊,老爷,我们三个是陈家家丁,我们是冤枉的啊!”
三个家丁跪在地上就喊冤,他们吓得都不敢看堂上坐着的县太爷。
“老爷,我是陈庭雨训导的儿子陈树生,你是我的妹夫啊,我们是冤枉的,这老妇想冤枉我啊!”
马脸男陈庭雨说完朝堂上仔细望了望,他爹告诉他,在想办法撮合他妹子和新来的知县。
定睛一看,完了。
门外的人群站得太远,看得不清楚,他跪在大堂里,光线角度都合适。
三尺案台上,坐的人,就是刚刚在菜市街想要调戏的三个之一。
陈树生额头上突然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妹夫,县太爷,小娘子,这下是真的完了。
身后的人群听到妹夫,直接议论纷纷,炸锅了,声音大得李九章在里面都没法安心审案。
“嗒!”
惊堂木一拍,公堂内外都顿了顿。
“肃静,公堂之上,禁止喧哗!”
王斌扯着他的大嗓门朝门外喊了一声。
“大胆刁民,竟敢和朝廷命官攀亲戚。”
“来人。”
李九章面带怒容的喊了一声。
“在。”
“砰!”
公堂两排皂隶应了一声,把杀威棒敲地板上。
“污蔑朝廷命官,先将四人挨个拖到大门外,当众各打五十大板,若是敢收下留情,同罪。”
李九章有理无理先要打他们板子,陈树生是县衙儒生训导,肯定和衙门差役有交情来往。
先交代清楚,让他实实在在的体会一下水火无情棍的威力。
“是。”
八名皂隶闻声应道。
门子给刘阿婆搬来一个小凳子,让她坐下。
公堂外又有另外两名皂隶衙役搬来一块大木板,专门行刑打板子用的。
一般十个二十个杀威棒,人少的话,直接就在公堂地板上打了。
现在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县太爷又要求当众打板子,四个人要挨两百下,自然要用到行刑木板。
他们驱散大堂外的人群让出一条通道空地,将木板抬到那里,用手撑了一下,很结实。
两名皂隶先将一名壮汉家丁拖出去,一个皂隶用杀威棒卡住他的脖子,防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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