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崭新的衣物。
但两人撕扯对话中却是说偷盗,十两白银不是小钱,用不着也犯不上去偷拿财物。
苏红兵被扭扯着衣服,没有注意到李九章的目光。
只是一脸憋屈的盯着身旁的张敬轩,想要挣脱他的手掌。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李九章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左手下方的杜胜,都是熟人。
李九章却还是要按照流程来,方便书吏记录,也体现公正严明。
张敬轩跪在地上望着案台喊做主:“青天大老爷,你要给我张家做主啊!”
苏红兵气愤的双手抱拳微屈着身子求县太爷还公道:“哼,无耻之徒,求李大人还学生一个公道。”
反倒是张敬轩就像没有看到他叔父通判杜胜一般,就像不认识。
空气人一样,反常的神情让李九章摸不清套路。
“嗒!”
“原告先说,谁再敢喧闹公堂,杀威棒不饶人。”
李九章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案台上,冷眼盯着跪着的两人。
审案也要讲究个公堂纪律才行。
“大老爷,我是双凤垭甲长张守忠的儿子张敬轩,我要状告苏红兵偷了我家十两白银,还有我爹专门为我做的新衣裳三件。”
张敬轩左手捂着屁股,怕再按一顿杀威棒,右手指着苏红兵控诉。
说完之后还不忘牵扯住他的袍褂。
“李大人,学生是双凤垭的军户苏红兵,这银两和衣物本是大人所赠,学生拿回家想跟张员外换取六分薄地,作为老母亲养老之用。”
“本来和张员外商议好了,结果学生拿着银两去换取地契,张公子就捉住学生,强说学生偷盗他家钱银衣物,一直都羞辱学生。”
“实在是面目可憎,最后闹到后半夜都消停不了,张员外就让他和我连夜来衙门里报官,让县老爷定夺。”
苏红兵说话语气也不紧不慢的回答。
本来在张府里还没有底气,说是县太爷送的银两也没有人相信。
张守忠倒是爽快的让他们来衙门见官,所以他心里反而落了定。
“壮班刘涛,让门子去后宅把本官的丫鬟传来。快班李东,派人把儒学训导陈庭雨传来。然后再让轿夫到堂前候审。”
李九章听完之后,给站在他右下手站立的三名捕头摆了摆手。
先把这件事情的人证喊来。
“咳。”坐在陪审椅上一直没有开口的杜胜轻咳一声,面无表情的问:“一个乡下士子,竟敢攀扯上知县老爷,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这么明显的事情,李大人传那些不相干的人来作甚?”
杜胜的意思很明白,话里话外的想让李九章直接结案。
“杜大人待会儿就知道了,堂下张敬轩,你爹张员外为何不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九章也不跟杜胜多言语,只是面容轻松的让张敬轩继续说下去。
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
杜胜见到侄子装作不认识,也许是出于公心,但之前在赞政厅里,已经挑明了他和张守忠的关系。
这个时候还稳坐如山,暂且当他是公事公办不在大堂上徇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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