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有些心动。
“大牛,这副对联是请谁写的?”
张大牛实诚道:“李婶子,这是我三弟家的泽哥儿写的。”
“哎哟,三牛你家泽哥儿了不得哟,瞧这字写得多漂亮啊……”
李婶子一直不停地夸着,要不是张三牛正给大哥扶着梯子不敢乱动,他都恨不得大笑出声。
“李婶子,泽哥儿还小,还要多锻炼,你可别再夸了,当心他听着了,骄傲自满了就不好了。”
李婶子只作没听见,“字写得这般好,就应当夸……”
最后张三牛不得不应下了李婶子的请求,让张泽帮李婶子家也写了一副挂在大门上的对联。
周围的邻居见状都有些心动,张泽写了几张,随后抱歉地看向其他人。
“叔叔婶婶们实在是抱歉,小子还未完成课业,现下得先回去完成课业。”
张泽好不容易抽身出来了,张明却被抓了壮丁。
张柏、张青三兄弟入学时日尚浅,又没有底子,字迹最多只能说一句,“勉强能看,写对联什么的是完全不够格的。”
全然达不到张明的水平,更别说张泽的水平。
“泽哥儿,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五堂哥,你也不错,你夸奖我这个成语用得极好!”
张泉挠了挠头,虚心求教道:“泽哥儿,你是怎么把字写得这般好的?”
“我每日都会习字一个时辰,边写边琢磨,不是一味地按自己心意来写。
五堂哥,你才刚习字不久,最重要的就是先跟着字帖描红,随后再慢慢过渡到临帖。”
张泉点头,把张泽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是我还不够刻苦,我每日只习字半个时辰。”
被抓了壮丁的张明,林氏心疼得紧,见儿子在外吹冷风,找了一个由头就把张明叫了回来。
没有轮到的妇人们虽说有些遗憾,但心里并未怪罪。
张明年岁还小,万一有朝一日中了秀才啥的,他们巴结还来不及。
张明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胳膊,看向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弟张柏。
“柏哥儿,泽哥儿呢?怎么没见他?”
张柏撇了撇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他在屋里写课业呢。”
“我去瞧瞧。”张明见弟弟这样,摇了摇头。
张泽没想到刚送走了五堂哥张泉,又来了二堂哥张明。
“二堂哥,你怎么来了?快坐——”
“你别客气,我就是来看看你在写什么课业。”
张泽闻言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把自己默写了一半的《大学》递给张明看。
“今日我的课业是默写四书五经。”
张明看着纸上的字迹,忍不住笑道:“夫子们当真是心有灵犀,布置的课业都差不多。”
“四书五经你可都背下来了?”
“都背下来的,夫子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因此每日我不仅要背诵,还需要时不时的默写一二,加深巩固。”
张明点头,“那为兄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写吧。”
说完,放下纸张,转身回屋去了。
张泽点头,垂头继续默写着《大学》,边写还边小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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