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摆满各种刻刀。楚钺快步走到桌案前,拿起一个小木盒藏进柜中,然后才从架子上拿出一个药瓶。
沈瑶盯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瞳孔微沉,他反应实在奇怪,这也不像是不喜她进屋的表现啊?倒像是里面藏着什么怕她看见一样。
楚钺很快出来,神情放松不似刚才那般,伸手将药瓶递给沈瑶:“沈女郎还照之前用法即可。”
沈瑶接过道谢,望向楚钺的目光欲言又止,顿了一顿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告辞离开。
楚钺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恍神,这几日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那天她说的那话是何意呢?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药王几日后如约归来,方才在前院匆匆见过一面,药王已知沈瑶是来求医,当场看了她面上的红斑,只道一句“无碍,可治。”就交代楚钺去备药,他这一路风尘仆仆,胡子拉碴,得收拾一番才可方便为她详细看诊。
楚钺见师父反应就知不用再担心,立刻按照师命备齐药材。准备好后见药王还在浴房没出来,忍不住出声催促:“师父你倒是快些,沈女郎还在前面等着呢!”
“你这小子,我许久未归都不见你问一句,如今才不过让她等半个时辰,你倒是催起来了!”药王十分不满,这小子定有猫腻,不仅破天荒的给他写回信问归期,还这么催他。
楚钺正欲解释,药王便忽然打开房门“进来!”
他抬脚走进屋内,只见药王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可知她是何人?”
“卫国人。”
“身份为何?”
“虽不知具体身世,但想来应是世家之女。”
“卫国可没有姓沈的贵族世家。”药王语带探究,依旧盯着楚钺发问。
楚钺被自己师父看的心里发毛,“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不得已隐瞒了身份吧。”
“哼,如此来历不明之人你竟然三番五次催我为她诊治,你不知道我的规矩吗?”药王话音一转:“我看你是······!”
从小养大的徒儿他还能不清楚什么脾性,定是铁树想开花才会如此。
楚钺赶紧解释:“没有!师父别误会,我只是看沈女郎太过可怜,才想帮帮她。”
药王挑眉看他,气定神闲的捋了一把胡子,也不提去前厅的事。
楚钺无奈将沈瑶被继妹暗害一事和盘托出,药王听了之后也是感慨她命苦,“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她身世也不简单啊!”说话之时眼神还在楚钺脸上游离。
“所以才希望师父能尽快帮她治好脸,不然以后她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楚钺满眼忧虑,眉头也跟着皱起。
药王见此情形,已是将楚钺的心思摸了个大概。
自己这徒弟怕是已起了别样心思,不过还不知人家女郎有没有这个意思呢!看来还是要自己这个师父出马啊!
药王的诊室在客舍游廊的尽头,屋内散发着阵阵药香。
沈瑶本端坐在桌前,见药王走近便起身行了一礼。
药王见她举手投足间身姿婉约,落落大方的样子确实是世家才能教养出的女子,心中对她的来历就相信几分。
看诊之后药王出言宽慰她:“此毒久治不去,愈后又留有红斑,只怕是加了泽漆草汁液才会如此。你虽耽误些时日,但也算及时用了解毒之药,所以也不用过于担心。”
沈瑶闻言明眸滑向楚钺一笑,“这还要多谢楚郎君为我配药。”
药王听她所言抬头望向楚钺似笑非笑:还说自己没有。
楚钺被二人一起盯着,眼神躲闪,俊俏面容也一点点泛出红晕,手更是悄悄攥起衣袖。
药王目光在楚钺和沈瑶身上转了转,“咳咳,小女娃你放心,我这药只会比我徒儿的更加有效,不出三日,红斑全消!”
“三日?”沈瑶吃惊,这么快!
“那是自然,我药王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沈瑶看他胸有成竹,其实也不必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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