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暗暗的卧室里,一个年轻女子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间内的环境,然后起身,下床,穿上拖鞋时,她反复看着自己的一双脚。
看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出房间,进入隔壁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内的壁镜上,看到了自己陌生的面孔。
看了很久,回忆着这个身体的所有过往。
与其是回忆,应当说是在读取。
过了很久,她从失神中醒过来。
眼神重新聚焦,和之前的眼神有了很大区别,明明就是换了一个人。
是的,这是元元,她移神到了一位女子身上。
她是选择的定位世界,和秦卡的随机选择有区别。
但是她虽然定位了世界,但任意门永远是公平的,把她附身到了一位女子身上,这是元元不能选择的,她选择了世界,世界即给她安排了一个身份来体验。
起码目前来说,她以后的行动都和这个女人产生一定的关联性。
秦卡没有选择世界,任意门给了他元神自由。
元元虽然有个朋友在这里,但她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文化。
从这个女人的记忆里,读取她记忆里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原来这个地方叫洛克之国。
虽然已经进入现代文明,但依旧保持着王权制。
这里的国王姓洛克,现今的在位国王叫洛克金。
这个国家占据整个大陆,从第一代洛克到如今,他的家族已称王七千多年了。
洛克金王朝实权控制着,这个国家的一切,包括女人,听说后宫佳丽不知已有几千了。
洛克金国王有除了平时的军队,和大臣控制着整个国家,更有一个特殊的组织,叫做辉局。
这辉局人员众多,在群众百姓,官场以及各行各业中渗透。专门打听和观察别人,是否有对国王不满的话题或者行动。
而且权力巨大,可以凭他一张嘴,一支笔,就可以随意判决别人。
是这个国家最毒辣的黑手。
元元在记忆力搜索着,这个女人名叫春喜。
她所在的小镇,在洛克王国的最边缘,出了镇子不远处有一条很宽的河,河对岸就是绵延的山脉。
有一天,
她因为参加一次别人的宴请,同桌有一男子,喝了酒以后,说起国王后宫嘉妃出宫游乐的事情。
他正好那时在卫队中,他嬉笑着说,“国王的后宫有多少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养着那么多老婆干嘛。”
那人说话的时候,她正好在席间。
她听到这话,马上神经反射一般,紧张了一下,因为在这个王国,乱说话容易给自己招来麻烦,那人今天说的话,已经很危险了,她自然不敢说什么,一席人都尴尬的笑了一下,她更是低下了头,不敢有什么回应。
事情过了没几天,她在家中准备孩子的午餐,她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今天是女儿上小学的第一天。她用心的给女儿准备着书包,午餐,开开心心的把女儿送走以后。
正往回走,被五个自称辉局的人,拦住了去路。。
她就这样被带走了,因为那个男子说话的时候,她也在席间,而且别人举报说她笑了。
就这样,她被当做攻击国王的同犯,被辉局送去国王劳动农场三个月。
这三个月,春喜想着自己的老公和女儿,苦苦坚持了下来。
当她出来时,已经骨瘦如柴,丈夫扶着她,摇摇晃晃的走上回家的汽车。
而能这样活着出来的人,都是幸运的。
回到家中。丈夫和他说,为了救她上下打点辉局的人,前后花了二十万个银币。
才保住了她的命,春喜知道她们哪有什么钱呢。
都是丈夫四处求人借来的。
不由得痛哭起来,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心,让她痛苦不堪。
又无力反抗,辉局的人可以随便给人定罪,权力滔天。
她们只不过是蝼蚁,被辉局的人搜刮榨干,自己才能保住命,还要在劳动农场,生不如死的过了三个月。
过后,她每日夜晚,都用一杯清水放在月下。
请求满天神佛来救救她们,她已经失去活着的信念了。
也许是求告得到了回应,也许是偶然之间。
总之元元来了!!
元元读取着记忆,和她同桌吃饭的人,那天说话的那个男子,直接被秘密处死。
其他三人被送去极冷之地,给王室下冰海打捞海鲜。
平常人去那里,最多能活一个月。
就会被冻死,累死,几乎是被冻成冰柱而死。
另外三人和春喜一样,被送到王室农场干活。
从洗手间出来,元元又躺回床上去继续睡觉,她要尽快,把神力提升到最佳状态才行。
进入功态中的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家人都知道,她从劳动农场回来以后。
就一直病着,所以都没有人打扰她休息。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她从功态中醒来。
听到家里有很大的动静,走出房间,吓了一跳。
丈夫和其他一些人在拆家里的装修。
沙发也搬了出去,一切电器也都没了,墙面的粉刷也被铲下去。
除了她刚刚睡的卧室之外,整个家已经没了样子。
现在正在拆门,元元睡的太沉,完全进入神元之中,竟然没有听到声音。
她惊讶的在空荡且破烂的家里走着,四处看着家里的一切。
“你醒了?看你睡的沉,没有打扰你,呵呵,饿了吧?
我让姐姐给你送饭过了吧!”
春喜的丈夫关心的低头看着妻子。询问她是不是饿了。
“家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全拆了?”
元元抬头看着春喜的丈夫询问道。
春喜的丈夫叫谷夜。
与春喜结婚九年了,非常爱自己妻子。
谷夜双手握住元元两侧的胳膊,安慰着她,眼神里都是关爱和心疼。
“哦,辉局的人昨天来通知,限我们三日内拆掉家里的装修,
我们以后只能住毛坯房。
不过没事的,我会用木头做一些简易家具的,平常家用的东西,以后慢慢的,用木头打出来就行了。”
谷夜还在安慰着春喜。
元元皱了皱眉。
“为什么要我们限三日内拆掉家里的装修?”
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谷夜。
谷夜被元元的眼睛注视的,不知该怎么安慰妻子,有些躲闪。
“因为他们说,攻击国王的人,无权住装修精致的住宅,只能住最破的房子。”
元元在记忆里搜索着春喜的记忆。
这个家是她们夫妻俩,断断续续花了四年时间,慢慢的添置起来的,虽然整个家,都没有一件贵重的物品,但春喜是个爱生活,爱家的人,这个小家也被她们夫妻收拾的很精致温馨。
读取到这里,再看看眼前破烂不堪的房子,元元突然心中抽痛起来。
她知道,这是来自春喜的痛。
抬手捂着胸口,眼睛里神光闪闪,她尽快压制住了,这股痛苦感对自己的影响。
谷夜看到妻子的动作,马上抱住她,拍着她的背。
“没事春喜,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有机会,我们搬到其他地方住,重新开始。”
元元突然被抱住,有些慌神,忙推开他说道:
“其他地方,难道不是洛克王国了吗?”
谷夜被她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办法了。
元元看到房子里有八个人,其中有春喜的父亲,哥哥,其余都是谷夜的朋友了,还有一个女的,是朋友的妻子。
元元搜索着记忆,这几位都是丈夫和自己的朋友。
今天过来帮忙干活的,她们家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这几位朋友仍然不离不弃的陪着他们,元元心里对他们也升起了好感。
元元看了一会房间,说要去外面透透气,就离开家门,走着楼梯下楼。
就在下到一半时,在楼梯的转角处,他看到一队人正在上楼。
元元站在旁边给那些人让道,
那些人,个个都穿着制服,看见元元也都面露微笑,都与元元亲切的打着招呼。
元元被突然来临的,一众热情给整懵了。马上也礼貌的点点头,“嗯。”了一声低着头,继续往下走。
走了几步她开始读取春喜的记忆。
心想这几个穿制服的人春喜难道认识?
边走边回想着,然后她突然停下脚步。
那几个人里,有两个正是当初,带走春喜的五个人里面的,其中两个人。
她心想着不好了,也许他们是来检查,自己家有没有按规定,拆除家里的装修的。
也许又是来找麻烦的。
想着她转身快步往回跑,一边搜索着,春喜对辉局的记忆。
辉局是国王钦点的调查局,但对外是维护王国和平的卫队。
辉局人数众多,与正规军队的人数相差无几,都是从小学就开始培养起来,无论男女成员,身手个个了得。
但平时,他们在工作时,接触到民众时,从来是面如春风般堆着亲切的笑容。
给民众一种,融入和温柔亲切的关系,就像一家人一样。
他们经过打牌的百姓时,也会亲切的上前问好,和民众聊家常。
和任何他们遇到的群众,都是以非常亲切的姿态问好,或者上前寻找话题,让自己与群众之间,看似非常亲密,融入,以及他们非常关爱每一个王国国民。
这是专门培养起来的必须技能,但这些看似甜蜜的笑容之下。
是可怕的魔鬼之心,他们只要打听到,或者是听到民众对国王王室,以及法律有任何不满之言,
都会面带笑容的,拿出他们可怕的记事簿,一边微笑着,一边写下对此人的宣判。
是的,就是直接宣判,这人会被发配到哪里。
曾有一次去一户人家,从进门就开始微微行礼,然后微笑着拿出本子,在上面写下全家连坐死刑。
边写着还边说着,“你们看哈,据于你们的表现太过恶劣了,对我们的国王,以及王国都产生了极大的坏影响。
呵呵,按照法律,你们所有亲戚,都要被连坐死刑,现在呢。
就你们这一家死吧,其他亲戚就送农场终身服役好了。啊。就这样决定了。”
一边微笑着说着,一边手里的笔也写完了,别人的命,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一只苍蝇。
一家人呆傻在了原处,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队长啊,我们究竟犯了什么法呀?为什么要弄死我们全家呀。我们可都是听话的良民啊。”那一听到宣判的人,已经瘫软在地,痛哭的问道。
“你自己真的不知道吗?呵呵,不要害怕,我仔细和你说。
你的儿子,在学校把国王的圣像,用画笔画成了猫,最后还撕了,这可是在损害王国形象啊。
这也许,是你们一家对国王,有什么不满的情绪或者言语吧,才会影响到了孩子呢。
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那队长说着对下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放过我们吧,真的不知道孩子撕了一张圣像啊。
他只是个才三岁的孩子啊,我们太冤啦。。。”
那一家人崩溃的抱头痛哭,他们没有任何力量和武器来保护自己。
“不要这样说,你看,你说自己冤枉,就是大逆不道了,国王和法律怎么可能冤枉你呢?
这不是诋毁吗?”
那个队长依然亲切温柔的口气说着,手下的人,已经分别走到那三口人旁边,包括那个三岁的孩子。
几声轻微的枪响,一个家就这样崩塌消失了。
而且这样的事例,遍布整个王国大陆。
百姓们都知道辉局的人心狠手辣,但没有很敢反抗,小范围的起义,也会被狠狠的打击在萌芽中。
所以辉局的人和百姓问好,百姓心里都是个个惊心害怕,也都努力的堆起微笑,来回应他们。
不然很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回忆着记忆信息,元元跑回了家。
进来以后,确认场面和记忆里一样。
那七个穿着制服的人,两个坐着,其余的都站着,其中还有一位女性。
都个个的面带着春风一样的笑容,如果不知道实情的人,会被这辉局的人迷惑,认为他们,真的是爱护百姓的一群人。
元元慢慢从门口走进来,她贴着墙壁,走到空荡,没有家具的客厅中靠在一边,听着他们说什么。
那坐着的两个人,坐着谷夜他们干活时用的木墩。
其中一个胖子,正和春喜的父亲说着话。
“啊,我们来确实是,听到你说对国王的不满啊。
你不满辉局对你女儿的裁决,说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笑,为什么还要被抓?
这其实并不是你能理解和决定的,我们辉局做事一向不会随便的。都是调查明白了,才抓人哈。
你有疑问可以去辉局问,但不能造谣生事啊。我们辉局,对这个王国的民众安全,和国王的安全负责。
做什么都是从大局出发的,不是你一个小老百姓,凭着一己之思,就能明白我们的决定的。
那我就判你个最轻吧,看你年纪也大了,就去极海捕捞冰海鲜吧,那可是皇家捕捞场,去那里为国王和王室工作,真的是福气了。呵呵。”
说着他拿着笔,低头在记录簿上开始写着。
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好像这一切苦难都和他无关一样。
而其他众人,听到他轻飘飘的宣判,都如五雷轰顶,呆立在了原地。
极海那是什么地方?寒冷至极,要开凿冰洞,然后穿着潜水服下到寒冷的,海水里去徒手抓螃蟹,虾,几乎每天都有人上不来。
好一些的是在船上去海里捕捞作业,极海寒冷无比,在船上捕捞上来的鱼,很快就会冰冻。
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干活,又没有很好的保暖和防水衣物,一天不到,棉衣吸满水,就冰冻起来,人有些时候死去很久,还站在原地,整个冻成冰柱。
所以几乎没有人能活着从极海回来。
但是,他们敢反抗吗?攻击辉局的人,会被株连。
元元睁大了眼睛望着父亲,那虽然是春喜的父亲,但是她也能明白的感受到,父女之间的感情。
她的父亲很爱自己,年老了,还在帮着她们家操劳着。
他父亲从辉局的人一进门以后,就知道是奔着自己来的。
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宣判实实在在说出来以后,还是震惊了一阵。
随后逐渐恢复平静,面无表情,眼睛犀利的盯着那个人,问着
“我要去多久?我们家其他人没事吧?”
那人抬头推了一下眼镜。
看了一眼,站在爸爸旁边的春喜的哥哥。
“哦,他和你一起去,我这不才写完你的吗?
他等一会儿哈,不急!”
说着,又看了一眼一直呆立不动的,春喜的哥哥。
他听到父亲的宣判以后,就已经漰溃了,现在听到自己的宣判,反而没什么反应。
谷夜,从背后紧紧攥着拳头。
他还有两个姐姐,她们的家人也很多。
自己不能连累她们啊,
可是怎么办?
谷夜眼睛通红冲着血。
“哦。那我去里面穿上衣服啊,你们等一下。”
“嗯,”那个人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继续写着字。
父亲说完,转身朝着刚才干活的地方走去,那里搭着一件外套,是刚刚干活热了,脱下来的。
元元看着,春喜父亲的背影,想起了自己的肉身父亲,她暗暗决定,不会再让这群人带走他和哥哥的。
冷气从她脚下散开,面无表情的看着父亲身影。
众人感觉突然很冷,坐着的眼镜队长,还打了个寒颤。
第三十一章怒杀下
父亲伸手把衣服拿了过去,转身速度不变的往回走,一步一步。
眼睛始终注视着,宣判自己死刑的那个家伙。
等他走近了,突然暴喝一声,大声的吼出来,随后扔掉衣服,手中多了一个铁锤。
他瞪大了眼睛,用力咬着牙,咧着嘴,他用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这里面蕴含着他的所有恨。
抡起铁锤就朝着那人的脑袋砸下去。
那人听到他大喊就反应过来了,一只手抬起来护住头,另一只手扔掉笔和本子,准备去拔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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