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不多时,周铁骑着高头大马,身后紧跟着一队精兵,气势汹汹地闯入了天庆铁匠铺。
铁匠铺的老板,一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正惊愕地立于铺中,眼神中满是恐惧。
他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更不明白为何这些官兵会突然造访他的小店。
周铁步伐沉稳地走到铁匠面前,目光如炬,直截了当地将手中的三把飞刀重重放在铁匠面前的铁砧上,发出“哐当”一声响,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一凝。
“这三把飞刀,可是出自你天庆铁匠铺之手?”周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容置疑。
铁匠拾起那三把飞刀,目光在飞刀上掠过,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颤抖着声音,尽量保持镇定:“官爷,这确实是小店所制,但飞刀的主人……小人实在不清楚他的身份。”
周铁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住铁匠,仿佛能洞察人心:“那他长什么模样?有何特征?”
铁匠咽了口唾沫,尽量回忆着那个人的形象:“他……他的年纪应该不大,声音还有些稚嫩,但具体长相小人确实没看清。他一直戴着斗笠,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下半张脸。不过……”
说到这里,铁匠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急忙补充:“他走路时似乎不太利索,拄着一根拐杖,背上还背着一个鱼篓,浑身透着一股子鱼腥味,应该是常年在水边捕鱼之人。”
周铁眉头微皱,似乎在脑海中勾勒着铁匠口中之人的形象。
他深知这样的描述虽然模糊,但在这样的小城里,或许能成为找到那人的关键线索。
于是他收起飞刀,对铁匠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你若有隐瞒,后果自负。”
“小的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隐瞒。”铁匠诚惶诚恐。
周铁转身要走,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有,今日之事,不得对外张扬,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已足够让铁匠心头一凛,连连点头应承。
……
李怀信的手刚触碰到木门,脚下却意外地碰到一团温软,他的心猛地一紧。
神念迅速铺开,只见地上蜷缩着一名女子,一袭雪白的纱衣此刻却斑驳着刺眼的血迹,如同冬日雪地上散落的几朵红梅。
他心中一紧,动作却愈发轻柔,缓缓地将女子翻转过来。
月光之下,照亮了女子那张虽苍白却依旧清秀的脸庞,正是之前被周铁打伤的那位少女。
李怀信心中疑惑:‘怎会是她?周铁那一击分明只是伤了她左肩,怎会伤得如此深重?’
没有时间细想,李怀信当机立断,将少女背起,推开门,快步走进屋内。
“小信,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夫人关切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李怀信背上的少女身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这……这是哪家的女娃?怎么伤成了这样?”
“奶奶,她是我在外面遇到的,受了重伤,需要立刻救治。”李怀信语速急促,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将少女放在简陋的板床上。
这段时间以来,经过李怀信的细心照料,老夫人的病情已大有好转,面色红润了许多。
此刻,她虽感意外,却也迅速镇定下来。
她紧随李怀信的脚步,走进房间。
来到床前,老夫人俯下身,仔细地查看着少女的状况,那双历经沧桑却依旧敏锐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达病痛的根源。
“这女娃的伤势,怎会如此严重?”老夫人轻叹一声,眉头紧锁,她年轻时作为城里闻名的女医,对于伤势的判断自然有着独到的见解,“肩骨碎裂,气血紊乱,若不及时救治,只怕……”
李怀信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奶奶,你一定要救救她!”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李怀信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她站起身,走到桌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半旧的纸张。
她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下几味药材。
“这是我配制的药方,你速去药铺抓药,切记要快!”老夫人将药方递给李怀信。
李怀信接过药方,随即转身就往外走,动作之快,以至于连拐杖都忘了拿。
“哎,你这孩子……”老夫人望着李怀信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愣了一瞬,不禁低声嘀咕:“这孩子……丢三落四,怎么连拐杖都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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