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栏坚不可摧,怎么办,我该如何破开这该死的铁栅栏?’李怀信眉头紧锁,心中焦躁不安。
正当李怀信束手无策之际,身后骤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他心头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如乌云压顶,让他瞬间警觉起来:‘难道……是周宗江的援兵到了?’
他迅速放出神念,如同无形的触手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蔓延而去。
片刻之后,李怀信的脸色一凝,终于发现了声音的真正源头。
一条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河流,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庭院中凭空出现。
这条河流水位之高,竟远超地面六七丈,却并未如寻常洪水般肆虐四方,而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沿着一条无形的轨迹奔腾而来。
更令人惊骇的是,李怀信所处之地,恰好位于整个庭院的地势最低点,河水遇到这种低洼地势,便更加疯狂的倾斜而来。
“不好!”李怀信心中大骇,深知自己若继续留在此地,必将被这突如其来的河水吞噬。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不再理会避难室里的周宗江。
他双足点地,借势而上,身体轻盈地窜上了阁楼的二层。
紧接着,他再次发力,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阁楼的房顶上。
与此同时,肆虐的洪水如同脱缰的野马,势不可挡地席卷而来,将沿途的一切建筑物都撕扯得支离破碎,最终无情地涌入了周宗江那固若金汤的避难室。
“不!”周宗江伸手想要打开头顶的铁栅栏逃出去,但为时已晚。
这个坚不可摧的避难室,如今却成了埋葬周宗江的坟墓。
随着避难室被河水无情地吞噬,整个空间逐渐被水填满,直至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洪水继续蔓延,很快便淹没了整个庭院,水面上漂浮着各种被洪水冲散的杂物,凌乱不堪。
李怀信站在阁楼之上,冷漠地感应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他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周宗江,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淹死在了自家的避难室中。
‘这大水究竟从何而来?’李怀信紧抿着嘴唇,心中满是疑惑。
但无论如何,奶奶的仇总算报了,周宗江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
他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奶奶,你的仇已经报了!”
河水如同猛兽般冲出庭院,肆意地在城主府外的街道上奔腾,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哎呀,发水了!大家快行动起来,别让这水淹了咱们的家!”
街上的百姓们见状,纷纷从家中涌出,自发地组织起来,一起抵抗洪水。
他们之中,有人迅速找来了沙袋,筑起一道道临时的堤坝,阻挡洪水的肆虐。
有人则挥汗如雨,挥舞着铁锹,在街道上挖掘排水沟。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水势逐渐得到了控制,不再像之前那般汹涌澎湃。
这时,一些眼尖的百姓注意到了洪水的来源:“你们看这水,都是从城主府那边流过来的,难道是城主府被水淹了?”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纷纷议论:“这城主府里还真是怪事连连啊!”
“没错,肯定是周宗江那个家伙坏事做尽,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给他来个报应!”
“活该!让他也尝尝被水淹的滋味!”
“嘘,小声点!万一被城主府的人听到,可就麻烦了!”
……
正当李怀信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之际,远处传来的密集脚步声,由远及近,愈发清晰,显然是有大批人马正急速向城主府逼近。
李怀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看来周宗江并非虚张声势,真的有援兵赶来,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李怀信的神念扫过四周,寻找着逃脱的路线。
而他此刻的状况却极为不妙,体力几近耗尽,肩头的箭伤更是隐隐作痛。
要是被赶来的援兵堵住,再想逃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快跟我走!”
李怀信猛地转身,心中惊疑不定。
他迅速调动神念,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扫去,只见一名身穿红袍的干瘦老者正站在那里,正是玄虚子。
李怀信的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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