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微雨心头打紧,“我跟她不是一路人,不信就算了吧…”她思虑之际,从包里带出一沓百元现金,“拿去打胎吧,不够再来找我。”
庄荣眸光闪过一丝犀利:“你叫我出来…不谈其他?!”
靳微雨将w公司发来的消息视若无睹,她淡言:“我只是怕你误会我什么……拿上就走吧,我还有事…”
庄荣顿了顿,接受了她的钱,随即开门而出。
待庄荣走后,靳微雨关上所有车窗,独自在封闭的座位上伤神。
她闷泣了声,最后发出阵阵苦笑:“原来,我就算听话,妈妈还是会死……w公司…你可真叫我欲恨不能!”
她攥紧手,拧得手关节发疼发紫。这次的心情是跟丧母时一个样,忐忑、纠结、惶恐,因为这次靳微雨擅自放过了庄荣。
w是什么公司,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察会组织】是w的一部分…也只是一部分……
庄荣回公寓时,前台女士提醒她:“庄荣,刚才有一男一女的来找你,自称是你表亲。”
庄荣知道是代恩,她淡定点头:“知道了。”
她走向前台,准备要代恩的电话,毕竟自己手机都没了。
还没等庄荣拨通,华府公寓门口就出现了曹沧等人的身影,只要看到衣冠楚楚的人,庄荣警惕心就上来了。
电话一接通,代恩就询问庄荣现在在哪里,庄荣迟迟没作声,她并不认识曹沧,过了片刻,庄荣才说在华府公寓。
而门口的曹沧只是奔着拍卖会来的,就在隔壁歌剧院。
不凑巧的是,代恩很快折回来碰上了。
这下曹沧在代恩心里是越来越黑了——
曹沧彼时的出现,让代恩怀疑他跟踪庄荣,毕竟,檀山的车里无缝衔接了自己跟林炎臣,很可疑。
庄荣的行迹大致被暴露了。
代恩跟曹沧正面四目相对了数秒,但相见无言,只是陈溯做不到视而不见:“原来是臭婊子…我说游轮一别,你跑哪去了。”
由于荆孝宜腿瘸了,陈溯等人心里别提有多乐快活。
代恩淡笑:“怪不得你自信了,原来你们主人回来了。”
陈溯,“你特么几个意思?”
代恩,“一个意思。”
陈溯准备上前,巴掌在空中耐不住饥渴地试探,然而曹沧面不改色地制止了:
“跟代恩见识做什么?我们只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别让人给误会了……”
曹沧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自己已经完成了目标,其他的,他不屑于管。
陈溯见曹沧发话,也只能服从。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庄荣,径直略过代恩,前往了隔壁厅。
拍卖会?代恩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但她依旧去不了,因为庄荣需要代恩。
庄荣走向代恩示意借一步说话,提着小吃的代恩也只能跟随庄荣,来到楼底客厅相谈。
庄荣神色凝重,她抓上代恩的手,第一时间道歉:“我失忆那段时间给你带来困扰的话,对不起…我本无心,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将晦气事如实相告。”
代恩轻笑着点头,“我知道你被有心人利用,我没介意。”她递给庄荣自己买的食物。
庄荣迟疑地接过,她心里五味陈杂,“谢谢……”她说得小声。
在怀孕的节骨眼,庄荣再难说出口也只能妥协,毕竟代恩不像坏人。
“在我失忆前,我被凌辱过,后来也一直没有生理期,我反应过来隐约感觉我似乎是怀了,可以陪我去医院看看吗?”
庄荣的手寒得厉害,代恩呼吸一滞的同时,还想到了一个细节:
“你在百冰湖溺过水,那时…恐怕胎就不保了吧?”
庄荣瞳孔睁大,目光闪过一抹不可置信,这是不用细思就恐的程度,“你是说…我现在肚子里…很可能是死胎?!”
代恩眼神晦暗不明,她似乎抓到了一种把柄…“荣妹,当时你在百冰湖边戏耍,是谁指使的?!”
庄荣忍着头痛,带着肯定,“沈千橙,她似乎并不看好你。”
代恩眉间生狠,同时闪过似有若无的胜券在握。但她来不及沉浸在得逞的喜悦中,毕竟帮庄荣拿掉死胎才是重点。
在17岁的身躯里,腹中的生命从无到有再到无,都是极具痛苦的过程。
这让代恩怎么原谅金远藤?!这让她怎么原谅那些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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