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开口嘲讽道:
“陆公子真是好不要脸,我家郡主不过顾惜你的才情,才礼待于你,但你竟然敢痴心妄想。”
他双眼锐利如刀,爆射杀机。
“郡主的闺名,岂是你能叫的!”
陆离川怒视南墨渊,这次,是真怒了!
这个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野男人他懂什么?!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知道他们之间的交缠?
知道凰儿对他的痴情,对他的敬仰,对他的深爱吗?
他什么都不懂,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凰儿对我的心意,你知道几分?!”
“凰儿不过是恼我不理她,不在意她!”
“可我有苦衷!我们身份有别,我怎敢让她置于不孝不义之境!”
“我没你那么自私!”
对,郡主许你婚配,你就会让她丢脸,让她忤逆父母,让她愧对亲族!
南墨渊挑挑眉,深深地看了陆离川一眼,眼中的讥讽藏都藏不住。
都是男人,装呢?
你什么心思,脚趾都能扒拉开!
“陆公子脑子糊涂了吧,或是生了癔症。”
“你说我家郡主对你有心,那她可曾许你婚约?”
南墨渊根本不按照他的节奏走,一招制敌。
陆离川睁大眼睛,双目如若淬毒。
没有!
凰儿没有!
并非是她不愿,而是他——
他在拿捏她,不叫她轻易成功,设置了障碍,处处为难她,要她彻底习惯讨好他,逢迎他!
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错的,男女情爱不就是角力么,谁手段高,谁善于斡旋,谁善于算计,谁就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他爱她,那么设计她,又有何不可!
他前世就成功了啊!
但现在,他说不出半个字。
凰儿没有当众说出那样的话,那么她曾经对他的万般好,都可以是她爱惜才华、体贴下士。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凰儿是怎样热烈地、奋不顾身地喜欢过他!
陆离川终于在南墨渊的目光下败下阵。
他又慌忙地看向夏如凰,想要她一个肯定。
夏如凰承认她年少无知时,误以为月光照射的沟渠同月一样洁白的。
她伸手去触碰,满手泥泞。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她认了,也过了。
早过了。
“陆公子,我对你一再宽容,不代表我能容你如此放肆。”
“你当着我未婚夫君说出如此荒唐的言语,我实难想象,陆尚书家的家教竟然粗鄙至此。”
“念你初犯,这次便算了。”
“若下次还敢说这些叫我夫君误会的话语,定不饶恕!”
夏如凰返身上车,南墨渊握着她的手扶她上去。
两人亲密无间。
一名侍卫驱赶陆离川。
“陆公子,请避让。”
“以后莫要无宣上前,以免我们难做。”
陆离川又气又恨又怒又不甘,只想把那些看他热闹的,以及这些侍卫碾成肉渣。
但他此刻不是神尊,只好屈辱地让开。
华丽地车舆缓缓从他面前驶过,衬托得他像个笑话。
那些平素见到他同他溜须拍马的,那些见了他和颜悦色的,如同避瘟一般地避开他。
宫晖这个小人,早已经借故离开,只有楚子语还欲言又止地站在他身边。
陆离川从未如此难堪过。
“陆兄,你……你莫要生气罢。”
楚子语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
之前郡主多番示好,陆离川一再拒绝,有时故意给予难堪,连他看了,都觉得过分。
现在郡主竟然看中一名白身布衣,虽觉荒唐离谱,却又觉得并不意外。
只希望这位心高气傲的好友在接连被打击之后,莫要一蹶不振吧。
“我生气?是,我当然生气。”
“但凰儿不过是一时气怒,或是一时忘记于我,我怎会因小小挫折就放弃。”
陆离川傲然说道。
他是未来的神尊啊,这点绝不会改变。
他有足够的自信挽回凰儿,因为他知道,胜利最终站在他这边!
楚子语无语,不知好友这份自信底气来自哪里,但看他重新振作鼓舞,又有几分佩服,立刻跟上他的步伐。
“陆兄,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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