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刻有人好奇接话:
“什么人竟然还能逃得出宫少爷之手,您没去把他抓回来?!”
宫庄怒道:
“抓什么抓,他逃到郡主的千秋别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抓!”
“可惜我又去守了两天,实在没把他给守出来,唉,遗憾呐!”
有人想起这两日王城盛传之事,便不怀好意地笑道:
“郡主从千秋山领回一位白身郡马,昨日还去庆华街为他一掷千金呢,可是宠爱得很!莫非就是这位?”
“那位郡马我远远打眼一看,的确气度不凡,哪怕戴着面具,也迷人得紧!”
“郡主眼光不俗啊,以前迷恋的陆公子就是人中龙凤,可也未曾如此,可见此人比陆公子容貌更佳!”
宫庄闻言猛地抬头,把小倌推至一边。
“什么,郡主领回一位白身郡马?!”
时间、地点都对得上,莫非那位爬进别院,竟入了郡主的眼?
这可就难办了!
“宫少爷有所不知,您在千秋山这两日,郡主带着这位郡马出席了林国公府的赏雨宴,又去庆华解订购了四百多件华服,购置了车载不动的金银器具,这事可是在王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呢!”
宫庄就像是心爱之物被人抢夺了,满脸的不甘、可惜。
太可惜了!
连郡主都为之心动的尤物,不知有多么可心!
这时,有人觑着眼睛凑过去:
“宫少爷并非没有机会,想那位郡马不过白身,郡主千娇万贵的尊贵之躯,怎可真的嫁予他,不过是郡主胡闹罢了。待王爷回来,这名郡马怕是马上就会成为‘下堂马’咯,届时宫少爷再给他一个容身之所,岂不妙哉!”
这些人一阵恶心下流的笑。
宫庄听得眼睛发亮,
“对对对,是这个理!”
他张着嘴巴哈哈笑,忽地感到白会穴处一凉,伸手去摸,身体却不听使唤,重重摔倒在地。
卡在喉间的笑,变成了可笑的嘎嘎声。
他想呼喊,嘴巴发不出声,想要动弹,身体逐渐僵硬。
明明还有意识,能听,能看,但却动不了,叫不出。
“宫少爷,宫少爷你喝醉了?”
身边还在调笑的人去拉他,但根本拉不动,宫庄硬邦邦的像具死尸。
拉他的人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完全清醒。
颤抖着手去探宫庄的鼻息,这一探,鼻息全无。
他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颤抖着手指向宫庄,
“死,死……宫少爷死了!”
周围喝得醉醺醺的人全部都像是被一盆寒冰当头浇下,全部都吓得呆立不动。
两个大胆地去探鼻息,摸脉搏,宫庄身上已经冰凉,没有鼻息,没有脉搏,没有心跳……
真死了!
“立刻……立刻通知侯爷!”
他们手忙脚乱,叫人的叫人,逃走的逃走,乱成一锅粥。
而就在这时,又有几人扑倒在地,这几人无一不是王城祸害,其中一个,就是方才肖想南墨渊的。
他们情况同宫庄完全一致。
全是短时间内身体冰冷、气息、脉搏、心跳全无。
“啊!林少爷你怎么了?!”
“张二少爷,张二少爷!”
“米公子!米公子你醒醒!”
但是——
“谁说我死了!我没死!我没死啊!”
宫庄在心底大声呼喊。
他也只能如此。
他非但没有死,反而视觉、听觉、嗅觉、触觉更加灵敏,可是,根本就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灵魂好像被关在死寂的铁壳子里!
宫庄毛骨悚然,无比恐惧!
“救命!我没死啊!”
这时,他看到方才那位同他出主意的被抬过来,两人灰蒙蒙的目光对视——
死人的眼睛!
苍白的皮肤!
毫无生机的躯体!
两人瞬间从对方身上得知自己真实状态。
内心更加恐惧。
然而无论怎样恐惧,神情多么的波动,他们的脸色依旧没有一丝变化,就是死人的脸色。
剩下那几个人,也是如此!
他们害怕极了,恐惧极了,一想到他们一旦被人判定死亡,那他们将会被装棺入殓,埋入地下……
他们会疯,真的会疯!
然而即便是疯,他们也不会陷入昏迷,而是清晰无比地感知这种最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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