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胡搅蛮缠,做些给脸不要脸的事,就别怪她下场给郡马撑腰。
果不其然,在南墨渊语毕之后,一些得到三姨娘授意的管事们就眼神交接着,
他们欺南墨渊年少,就是要在他面前闹起来,最好闹到王妃那里去,重重地丢了他的脸。
库管杨泰安就站出来,歪身歪脑地行个礼,显然没有把郡马放在眼里,
“既然郡马要我们说,那我可就说了。管理内库可不简单,里面一应物品,都需知它们由来,它们的价值,字画、酒水、珠宝、药材、瓷器、木雕……样样都需妥当的保养之法,郡马可知几分?”
杨泰安一出口,就有几个人嗤笑起来。
什么郡马不郡马,等王爷回来,总归是扫地出门的结果,何须给他面子!
其他人也心知肚明,这是杨泰安故意为难郡马呢,内库各样宝物都有专人打理,哪里需要懂什么保养的知识?
三姨娘她懂吗,还不是一样管了家。
但眼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便在一旁看热闹。
南墨渊笑道:
“杨库管说得不错。”
杨泰安便在一旁洋洋得意,等着南墨渊出丑。
但南墨渊又淡淡道:
“我倒是正好略懂些器物保养之法。”
若是那心好的,至此便顺着台阶下了,奈何杨泰安一心想拿捏南墨渊,要他当众下不来台,就高声道:
“那好,我这就去叫了孙师傅来,他是保养器物的大家,就让他来同郡马探讨探讨。”
夏如凰当即就想驳回,却被南墨渊勾起袖子,轻轻扯扯。
她便以扇遮脸,轻声道:
“郡马,那位孙师傅名满王城,是王府好不容易请回的大家,你真要同他比啊。”
扇子遮挡下,形成一片私密空间,南墨渊受用得很。
“郡主信我。”
行吧,信就信。
很快,一个清瘦的老人就被请过来。
他也不跟人见礼,即便是杨泰安过来对他点头哈腰,也拂袖冷哼,丝毫不给面子。
但众管事包括总管见了他都神色尊敬,盖因他是个有真本事的。
“杨库管,今日我过来,不是为你,更不是为三姨娘,而是不想库内器物遭遇不明之主而蒙尘。”
杨泰安神色尴尬,只有连连赔笑。
老人这才对夏如凰和南墨渊拱拱手,直言道:
“郡马,老朽也本非与你为难,你若不懂器物存放保养,便可将管理内库工作交给老朽,不要试图插手。”
老人说得十分不客气,但南墨渊丝毫不生气,
“孙师傅,内库器物由你保养,多年来光洁如新,不减华彩,你当首功。”
孙师傅有些讶异,他听人说郡马为人狂傲无能,十分贪婪,才答应过来,不过见面,却觉他和传言不符。
他有心放水,
“郡马便同老朽说说玉器该如何保养罢。”
贵人们常佩玉,玉器保养相对简单,稍微用心些,便能掌握。
南墨渊对孙师傅的心思洞若秋毫,笑道:
“多谢老丈。玉器保养,有三忌四怕。”
“一忌油,二忌腥,三忌污秽。”
“一怕冰,二怕火,三怕姜水,四怕惊气。”
孙师傅本不指望南墨渊说出什么,但他的回答显然超出预期,便一改冰冷神色,认真探讨起来。
“郡马所言有些道理,但有两点老朽不赞同。玉器固然忌腥忌秽,但以上好的油脂擦拭,不正使它润泽油亮么?”
“再有,姜水可使其去除腥臭,为何又怕姜水,郡马能指教一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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