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地看向夏惊蛰。
夏惊蛰眼中有不可思议、羞恼、愤怒。
“什么,她怎可如此!”
“她把你当成什么!”
“又把我当成什么!”
“不行,我要找她说道说道!”
说着就往外冲,一副要找夏如凰算账的模样。
崔慕雪心头一喜,翻身就抱住他的腰。
“夏郎不要去啊,算我求求你!你现在去,郡主定然不开心,以为我背后说她坏话!”
“她是镇国王府郡主,尊贵无比,我跟她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说,再说,这镇国王府迟早是大世子的,我们俩住在这里人微言轻,肯定说不上话,王爷也不会相信我……”
夏惊蛰声音沉沉,好似怒火腾升。
“你说得不错,在这个家里,我父亲最看重大哥,最喜欢三弟,对妹妹更是宠爱。”
“而我这个经商的儿子向来就是他的耻辱。”
“发生了那样重要的事情,父亲只找三弟和妹妹商量,却不找我!”
“我在门外苦站了三个时辰,他如若未见!”
崔慕雪心中惊喜,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真是天赐良机啊!
“夏郎,我不管,你在我眼中永远是最好、最优秀的!”
“他们看不到你的好,我却看得到……夏郎,你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啊?”
崔慕雪望着夏惊蛰头上两个油亮的大包,非常震惊。
“难道……王爷他……他打你了?”
夏惊蛰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尴尬,险些演不下去。
但此时他心中的愤怒悲痛却是实实在在的,并非假装,倒是把这丝尴尬遮掩过去。
只是令他愤怒悲痛的并非家人,而是眼前这个声称永远爱着他的女人。
他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
她真的如她所言那样爱他?
他的沉默不语让崔慕雪误以为镇国王真的打了儿子,心中高兴之余,脸上却是义愤填膺,好似柔弱的兰花变成了钢丝花。
“他们……他们怎能如此待你?夏郎,我们走吧,离开镇国王府,去别的地方!”
夏惊蛰目光幽深,
“离开了这里,我们去哪?”
“去哪里都成,就我们俩,不,还有我们肚子里的孩子!”
夏惊蛰似是发了狠。
“这二世子做着实在没意思!我累了!你说得对,我们便出去找个安静地方住着,你织布我耕田,我们一家人过着普通又快乐的日子好吗?”
“走!现在就走!”
崔慕雪傻了眼。
什么?
这就走?
那些黄金白银不要了?
田庄地契不要了?
那可都是她的钱!
“走啊!”
他去拉崔慕雪。
崔慕雪委婉道:
“我们至少拿些傍身资产……”
夏惊蛰一身骨气:
“不必!他们看不起我,我便绝不吃嗟来之食!”
“那些金银俗物乃是以夏家的本金经营而得,我既然放弃了世子身份,就要跟镇国王府所有一切彻底割裂,再无关系!”
崔慕雪气得心头大骂。
不得不软了声音:
“夏郎,或许这其中有误会。”
“我今日见着许多官员来府中,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王爷才脾气暴躁了一些,你说呢?”
夏惊蛰深深地看着崔慕雪,心中哀痛极了。
“雪儿,你说得不错,的确有大事发生。”
“割据四方的藩王被招入京……那位北藩王,就与我父亲有仇!”
他目光紧锁崔慕雪。
雪儿,希望你不要过问。
只要你不过问,我就依旧如常待你。
“不要过问。”
崔慕雪虽然觉得夏惊蛰今天态度有些怪怪的,可即将打探到想知道的信息,又岂能就此偃旗息鼓?
“夏郎,你不妨好好想想,今日前来的有那些官员,我们可以好好想想办法,解决北藩王和王爷之间的仇怨。届时王爷一定会明白你的苦心……”
夏惊蛰脸色彻底灰白,忍不住推开了崔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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