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充满内疚。
“怎么不是你,你好好交待,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郑一民拉扯着贾六妮儿的手,欲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可贾六妮儿不吃郑一民这一套,他心性本就如小儿,此时他使了个干斤坠,身体往下一蹲,同时用力地甩开了郑一民的手,死活不肯起身,蜷缩在角落里把头埋进了双臂中。
“贾六妮儿!”石原敛住激愤和焦躁:“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了,不要怕,你只要告诉我们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就可以了!”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贾六妮儿依然不改口地否认着,使得在场的几个人一时无计可施。对于一个弱智之人来说,是无道理可讲的,最重要的是无法沟通。这样,石原三人磨破了嘴唇,仍然没有从贾六妮儿的口中问出实情。
这时一个带有浑厚而令人心服口服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贾六妮儿!”
听到声音,贾六妮儿绷紧的身体立即松弛了下来,他的眼中立刻闪出一道亮光,并望向喊着自己名字的石青。
“石大哥!”贾六妮儿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地巴望着石青。
来到近前,石青轻轻一提就把贾六妮儿从地上拽了起来,在用脚左一撸,右一点之下,竟让贾六妮儿笔直地立于了自己的面前。
由于悲愤难以承受现实,石青用赤红的眼睛瞪着贾六妮儿:“六妮儿兄弟,是不是刑向东让你投的毒!”
“是……是……他说给我江米条吃!”一说到江米条,贾六妮儿的哈喇子流了下来,他用袖子擦拭后继续道:“我在磨房的后面见到的他。”
“是不是今天上午?”石青铁青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贾六妮儿不假思索地道:“是太阳落山前。”
“那就是昨天下午了!”石青不失时机地追问着。
“是昨天下午……”贾六妮低着头,不断地翻动着眼皮偷瞄着石青:“他……他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放到食堂中的汤锅里……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让人知道了……他就不给我点心吃。”
愤怒中的石青俯身迫近着贾六妮儿道:“他还说了什么?”
“还说……,”贾六妮儿翻动着懵懂无知的小眼聙道:“还说不让我喝锅里的汤,如果喝了就吃不到江米条和蛋糕了。”
“可恨,可恶,令人发指!”石青痛恨地怒斥着:“这个用心险恶的刑向东,竟然利用贾六妮儿的愚昧和无知,无情地摧残着这么多人的生命,简直是……”石青说不下去了,他感到了无比的愤慨和痛心。
“必须在短时间内抓捕到刑向东,否则狗急了会乱咬人,后果不堪设想!”。 石原果断地下达着命令:“郑一民,这件事交给你了。鲁伟负责群众的安全防卫工作,一丝一毫都不能懈怠,以防刑向东卷土重来!”
“是!”鲁伟和郑一民接到命令后各自快速离开。
石原又转头道:“小张,把贾六妮儿单独看押起来,在没有找到刑向东之前,决不能让他自由活动。”
“是。”干警小张应声站在了贾六妮儿的身边。
石青告诫着贾六妮儿:“六妮儿兄弟,以后不要再听刑向东的话了,如果再见到他马上向部队领导报告!”
“是,石大哥,我再也不听他的话了!”贾六妮儿吮吸着鼻涕表白似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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