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事的。”
吴侧妃面色格外沉静,一手将云峻等人拦在身后,一手轻拍陈氏以作安抚。
“可大哥的身子…”
云峻语气哽咽,难过地低下头。
大哥少年时,一身戎装,端的是潇洒好儿郎,却被奸人所害,眼下更是生死不知…
“我们去寻大哥!”
云崧云露惜挣脱开官差的桎梏,抬脚就走,却官差挥手拦下。
“着什么急,你们马上就可以见到你大哥的…尸首啦,哈哈哈!”
“丁淮…”
云峻云崧气得双目赤红,恨不得咬死这个小人。
“不用多费口舌,信我,你们大哥没事。”
丁淮自觉吴侧妃是在故作坚强,也懒得再搭理他们,左右等会看到尸首他们自然会崩溃不已。
他挥手让官差们将晋王府众人看住,不让他们走动,让其余官差尽数去搜查院子和库房,道连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院中暗处的角落里落下一小瓶药罐子,丁淮打开闻了闻,好似是止血散的气味。
他好歹行军打仗过,这些外伤药物还是知道的,可并不确定是否有毒,思索了几息,他还是丢在一旁,只是用水清理下伤口,扯了布头随意巴扎了下。
官差们四散开来,丁淮被疼痛分神,又念着看晋王府众人痛苦绝望的场面,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林梓璃的动作,更没看见上树前,林梓璃丢了一个药罐子。
吴侧妃倒是注意到了,不过,她接着拉扯云峻云崧的动作,不声不响地将药罐子往前踢了踢。
止血散确实是止血散,只不过药罐子却不是什么正经药罐子,她早前没事干在上头涂了些活血化瘀的药物,特别适合受伤了的丁淮。
如此欺辱为国征战镇守边疆的忠臣家眷,她迟早要用四十米大砍刀砸死这杂碎!
眼看着两名官差朝新房而去,林梓璃小心地爬到树上的另一端,快速爬下了树,朝新房而去。
她得尽快赶回院子,不能引人怀疑。
林梓璃凭着脑海里对晋王府格局的记忆,成功找到一条快速回房的小道。
她一路小跑着,一不小心撞进一个满是药香的怀抱。
眼前的云止屿僵硬了一瞬,耳根染了粉,勉力若无其事道:“出了何事?”
“前院无事…你怎么出来了,丁淮派官差来抬你了,我们快些回去。”
林梓璃将方才之事长话短说地交代了下,拉着云止屿回到新房,按着他躺在木板上,稍稍替他将发髻稍稍打乱。
“丁淮那厮手被崩了,又碰了活血的药物,就算之后能将子弹取出来,这手多半也没有用了,箬国可没有残疾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他这官做到头了,全当替晋王府报仇了。”
云止屿虽然不在院中,但是也能想象得到丁淮如何欺辱晋王府的,他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妹们,能如此维护晋王府,能如此念着自己,更没想到眼前的女子为了替晋王府报仇,竟不顾危险,废了丁淮的手!
她竟为了自己做到这地步!
不过,什么枪能毫无声息地废了人的手啊?
云止屿曾听师傅说起过许多奇奇怪怪的“暗器”,以为那些只是师傅忽悠他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寻思间,便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应是官差来了,两人对视一眼,云止屿忙趴回木板上,林梓璃忙跪坐在一旁,换上傻愣愣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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