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璃不着痕迹地落后好几步,待前头几人走远,忙不迭上了树。
云止屿惊了惊,不知她又要做什么,这要是被发现了…
林梓璃没有时间顾忌云止屿的反应,她小心地在树上调换位置,终于找了处正对府门的位置。
晋王府位于皇城内,离皇宫最近,以此来彰显皇恩浩荡。
林梓璃只觉可笑。
怕是皇帝为了监视晋王府故意这么干的吧!
这就有一个好处了,晋王府周遭很是空旷,几乎没什么人家,再者,这抄家之事,旁人可不敢瞧热闹,这就方便了她稍后扔四十米的大砍刀。
“林氏人呢?”
“许是跑去哪里玩儿了,”其中一个官差四处张望了下,没发现林梓璃的身影,耸了耸肩道,“傻子嘛,乱走正常,哎,兄弟,劳烦你…”
他们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里,转头让路过的官差去寻林氏,就继续抬着云止屿走了。
树上藏匿的林梓璃和木板上装晕的云止屿同时呼出一口气。
幸好这些官差够傻!
林梓璃将防身的手枪攥在手里,紧盯着底下场景。
这时候,官差们已经将搜刮来的晋王府财物堆放在院中,撇开库房里那些瓷器摆件,他们还在各处院子搜出不少碎银子及少量银票。
林梓璃却发现,从各处院落里搜出的东西未免太少了些,尤其是吴侧妃及其一双儿女的院子,值钱的东西简直少得可怜,就是王妃院里也只有一些碎银子和旧首饰。
林梓璃本就怀疑吴侧妃事先猜到王府落难,眼下愈发肯定了,比起动不动晕的王妃,吴侧妃心有丘壑,处变不惊,定是提前做了准备了,就是不知道她将钱财都藏在了哪里,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少!”丁淮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你们是不是藏起来了!”
“丁大人天刚破晓便来抄家,我们哪有时间藏,再者,您看我们身上单薄的衣衫,像是能藏银子的样子吗?”
时下又不是冬日,众人还穿着秋装,若是缝了暗袋藏银子,一眼便瞧得出来。
“你没看见王府的下人衣物都很破旧吗!王府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地上那些还是我的嫁妆呢!”陈氏嘀咕道。
陈氏出身商贾,照理说嫁妆不少,眼下嫁妆只剩下这么点,可见都是花完了的。
原来晋王府这么穷,怪不得穿得破破烂烂的,等闲不会出席宴会,怕是没有一件好衣衫吧。
丁淮心里得到莫大满足,见到官差将云止屿抬了过来,也就不纠结钱财之事,抬脚朝云止屿走去。
“没死?真命大!”
丁淮俯身探了探鼻息,见云止屿仍然是昨夜那身衣袍,血腥气甚重,也就放下了疑心,便想趁着人不知鬼不觉地下个黑手。
“大哥,你醒醒啊!”
云峻瞥见丁淮阴狠的面容,借故将他一把撞开,正好扯到他手上的伤口。
“嘶。”
丁淮手上的伤口不住地流着血,又无法致云止屿于死地,恶狠狠地呸了一口。
“木板撤了,不许抬人,既然兄弟情深就一路背过去!赶紧走,本官等着复命!”
云峻恨不得瞪穿丁淮的身体,低头检查云止屿的伤势。
“大哥!”
眼见云止屿被几个弟妹簇拥着,暂时没了危险,林梓璃彻底没了顾虑,准备扔四十米大砍刀。
好巧不巧,欺负丫鬟的那些混账跟着丁淮率先出了府,剩下那些官差正负责收尾。
真是天要助她!
林梓璃默念四十米大砍刀,朝丁淮等人挥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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