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甄嬛只是轻摇着团扇,唇角含笑,意味深长的望她,曹琴默便道:“妹妹自怀胎以来格外小心,如今倒肯出门来逛逛?”
“曹姐姐,温宜公主近来身体可好?”甄嬛忽启了唇道。
“劳妹妹挂心,温宜只是有点咳嗽,不碍事。”
“是啊,只要不再遇上弄错木薯粉之类的事,公主千金之体必然无恙。”甄嬛意有所指地温声道。
曹琴默眸光一寒,随即又转瞬化为一片融融笑意道:“皇上已经处置了弄错木薯粉的小唐,想来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吧?”
“但愿如此吧。”甄嬛笑道,说着垂眸抚摸了下肚子道:“我也即将为人母,所以特别能体会身为人母的心情。曹姐姐抚育公主也是万般不易,听闻姐姐生育公主时还遇难产,惊险万分呢。”
“是啊,为人母确实十分不易,时时事事都要替她操心,她但凡有半点不是,我便如剜心一样的难受,恨不能能替她受了这些苦楚。”曹琴默有感而发道。
甄嬛道:“曹姐姐是极聪慧的人,当然知道怎么养育公主,不过妹妹倒要叮嘱一句,得人庇佑是好,但也要看看是什么人是不是?否则深受其害,反倒是有苦说不出了。”
两人说着,崔槿汐和音袖悄悄地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双双默契地都带人退避了下去。
曹琴默道:“姐姐愚钝,妹妹这话,姐姐倒是听不懂了。”
“姐姐既然不懂,那妹妹就更不懂了。”甄嬛戏笑一句,说着又悄悄拿团扇半掩着凑近她道,“只不过妹妹只懂得一样,华妃娘娘当日搜闲月阁不得,是有人顺水推舟,给我提了醒,不论那句提醒掺杂着什么意图,我都领了她这一份情。且妹妹还懂得一件事,为虎作伥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弃暗投明,则是保全自己和别人最好的法子。姐姐自然懂得良禽择木而栖。”
曹琴默望着她满脸的春风得意,不由也笑了,半晌,才道:“妹妹得皇上宠爱,自然是百无禁忌,无所畏惧,连劝人背主求荣的话都说的这般高风亮节,大仁大义,”她讥讽的笑笑,才又道:“只是我若当真卖主求荣了,妹妹可能保证有一天不会过河拆桥,落井下石?毕竟有谁能替我担保,有一天不会从妹妹的嘴里听到‘能背叛旧主,就未必不会背叛新主’之类的诛心之语呢?”
甄嬛一窒,忽然有些想不明白,这曹琴默究竟何来底气,才会说出这番拒绝之言。毕竟按理来说,她是个聪明人,没道理看不明白如今宫中除了华妃就是自己风头最盛,就算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答复,也该趁机左右逢源才是。
两人话不投机,最后虚与委蛇着散去。
而在她们叙话时,假山腹部的一条临水过道中,周宁海一步步缓缓朝着淳常在迫近,他的身形高大,一步步上前时,竟完全将淳常在笼进了自己影子中。
淳常在浑身汗毛倒竖,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之人仿佛变作了一个噬人的恶鬼,待她惊恐无助地挣扎呼喊时,那只大手却紧紧遏住了她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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